他就这般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梦境里,梦里只有花花草草,一个人都没有。但梦境里很美,他怀疑那是牵情给他编织的梦境,虽然孤单,可有那般的美景在,也不至于孤单到发疯。
尘雪将这一路发生的事情吐露得干干净净,不敢有丝毫隐瞒,他还指着小主母痛打那毒丫头,将尘霜给救回来呢。
空离听完冷笑一声,“落到这副田地,一声活该当得。”
尘雪眼睛包着两汪眼泪,“主子,我已经知错了,您就别再奚落我了。实在是童阿铃那个毒丫头装得太好了,你都不知道她提及自己的双生姐姐,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换了谁都不会怀疑她的话!
何况她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我和尘霜虽有小主母的符箓护身,但那老道士一直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跟着,我跟尘霜连澡都不敢洗了,符箓从不离身。最终决定跟那童阿铃一起对付老道士,也是因为我和尘霜发现,小主母给的符箓有一些开始发黑发焦,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被这老道士钻了空子,既如此不如先下手为强,哪知道那童阿贞小小年纪,竟是个黑心肝烂心肠的!”
尘雪那是越说越憋屈。想他和尘霜虽然年纪不大,却也帮主子干过不少事儿,该有的经验一点儿不比那些老江湖少,哪料偏偏这次着了一个黄毛小丫头的道。
姬臻臻听了这话,思忖片刻,突然问他,“可知那老道士去了何处?”
尘雪回道:“我不知自己在石洞里待了多久,这么多日过去,即便我知道他原来在哪里,恐怕现在那老道士也不在原处了。”
“那可不一定。”姬臻臻道:“你也说了,双生子对他的吸引力很大,尤其你和尘霜感情深厚,更是不同于其他双生子,除非确定你和尘霜已经命丧童阿铃之手,否则不死心的老道士很可能在附近守株待兔。”
尘雪听得心惊。他和尘霜都被童阿铃囚困这么久了,那老道士当真还守在原地?
回想之前那老道士看他和尘霜时那让人发毛的眼神。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
尘雪陡然打个突,心里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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