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容挂不住,心里恼怒不已,这姓姚的既然不愿意,扯这么多作甚?
楚云梨扯了扯姚长安的袖子:“我们走吧,你不是要去山上看工坊么,别在这里耽搁了。”
朱明瑶从来就不是个能忍的,在自己从没有放在眼里的康三娘面前,她绝不肯落下风,起身道:“你们站住,把话说清楚。”
姚长安根本就不看她,眼神落在未婚妻的脸上,唇边带着一抹笑容。
楚云梨下完了楼梯,康三娘身量不如朱明瑶高,两人站在一起,她要矮一头。
朱明瑶居高临下:“你们根本就不是因为我夫君是朱家女婿才不肯接济,却非要这么说,分明就是想挑拨我们夫妻感情。”
“你怎么会这么想?”楚云梨一脸惊奇,“别说从城里来的姚公子,就是我,对读书人是很尊重的,也很愿意帮一些力所能及的忙。”
她侧头吩咐:“彩月,回头你打听一下咱们镇上有几个读书人要去城里参加开春后的县试,不管有几位,都帮我各送上五两银子的盘缠。越是贫穷的地方,读书人越是不易。我这,也算是帮咱们镇上的忙,只希望日后能多出几个秀才公。回头看看有没有老童生愿意给孩子启蒙,我愿意每月出一两银子请来为镇上的孩子开蒙。”
彩月是姚长安从城里带来的丫鬟,别看年纪轻,管家理事一把好手,闻言立即答应下来:“这学堂开了,万一有孩子捣乱怎么办?”
楚云梨随口道:“先把先生请到,回头再定规矩。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顿了顿又补充,“朱家和我之间的恩怨那么深,孔童生的盘缠可以省下,日后学堂也不收朱家的孩子。”
朱家现在没有要读书的孩子,姜氏对此不以为然。可康三娘把这话单独拎出来说,分明是针对朱家,她立即跳起来:“你凭什么针对我们家?康三娘,别忘了你是在哪里长大的,白眼狼说的就是你!”
楚云梨似笑非笑:“救我的人是我娘,当初你执意娶我,也是为了要我娘给我准备的嫁妆,再说,这些年,我没白吃。还有,二十多亩地的出产还不够我吃么?你非要算账,那就把过去十年中二十五亩田地的出产先拿出来再说话!”
姜氏从来没有想过要把那些田地分出去,在她眼中所有田地早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自然也想不到要分一半的粮食出产给妹妹和康三娘。
此时听了康三娘的话,忽然就觉得有几分道理。眼看大堂中的人纷纷点头赞同,她顿时就怒了:“强词夺理!你耍无赖!当初要不是遇上我们,你早就被人吃了!”
楚云梨再次强调:“救我的人是娘,我已经把她接来镇上好生伺候,日后会将她当做亲娘一般伺候终老,还会和夫君一起给她送终。凡是子女该做的,我一定尽心尽力,绝不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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