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呢。”
笔墨纸烟可不便宜,可以作画颜料就更贵了。不说范继良如今身无分文,就算是曾经有十几两积蓄的时候,他也舍不得拿银子出来这么抛费。
“你倒是舍得。”
“对自己的孩子,我是恨不能掏心掏肺。”楚云梨瞄他一眼:“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自私。为了让自己过得好,为了让自己问心无愧就可以牺牲所有人。”
范继良苦笑:“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本来你就对不起我们,别说这些废话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几个孩子还在外城等着我呢。”楚云梨满脸的不耐烦,又看见荷花在底下楼梯转角处悄悄往这边张望,皱眉道:“磨蹭久了,人家也不放心,怕我把你勾走呢。”
说最后一句时,她目光是看着外面的。
范继良一看就知道荷花在外头偷瞄,眼瞅着面前之人为多少耐心,兴许一言不合转身就走。他不敢再磨蹭,将自己这身伤简单交代了几句,道:“他们嫌一两银子太少,将我打成这样逼,我从别的地方想辙。”
楚云梨有些意外:“你什么意思?”
“你多聪明,肯定已经想到了。”范继良苦笑:“我认识的人中,也只有你才能够拿得出来这么多银子,他们是逼着我来找你。”
“但你应该知道我肯定不会给呀,有这份银子,我还不如每天多买只鸡炖给几个孩子吃。”楚云梨顿了顿:“一天半两银子,每人一只鸡都吃不完。这么好的东西,拿来给你送给他们糟蹋,我可不干这么蠢的事。”
范继良早就猜到她不会给,却还是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下……不争取不行。再过四五天,那些人上门之后拿不到银子,肯定还会揍他一顿,他实在是受不住了。不说现在有多痛,他已经成了半个废人,再来一次,他这条小命肯定就交代了。
“你要是不给,我这顿打就白挨了。六娘,你就可怜可怜我,我不要多的,只要五两!”范继良一想到再过几天就要承受的毒打,只觉得周身的伤更痛,不知不觉眼泪都流下来了:“六娘,这一辈子我没求过你几件事,我这会儿真的想求你,给你跪下都行。”
“不必,我可承受不起。”楚云梨转身:“荷花,你快来,他要摔了。”
荷花来不及多想,三两步就跨到了门口。
范继良看她来得这么快,就知道她肯定是守在楼梯的转角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不忙吗?”
“忙啊。”荷花低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