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伸手摸着肚子等了一会儿,没有疼痛感传来,她才松了口气。
得想个法子,让陈家人心甘情愿接受这个孩子。
事情又回到了原点,想要废了陈见山可不容易,白雪梅一筹莫展。
她坐在桌前怔怔,忽然听到外面有请安的声音。
陈见山来了!
白雪梅吓一跳,霍然起身。
陈见山进门 ,身后带着个婆子,婆子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只闻着就觉得苦。
这不可能是安胎药!
白雪梅再次往后退了一小步。
陈见山亲自端起汤碗上前:“严月娇出门了,去看那个新建的码头,来回要好几天呢。等她回来,你都已经入了土。”
他一步步逼近,脸色冷然。下手毫不留情。
下巴上的疼痛传来时,白雪梅忽然想起当初这个男人冲严月娇下狠手时自己心里的感动。
这是报应吗?
应该是的吧?
她不想喝药,努力挣扎,恍惚中忽然想起男人身上那处都挺脆弱。她一咬牙,干脆狠狠一脚踹了过去,怕自己用力不够大,没能废了陈见山,看着人倒下之后又狠狠补了两脚。
端着托盘的婆子都吓呆了!
发生了什么?不过眨眼之间,公子就已经摔倒在地,痛得喊都喊不出来。婆子反应过来,一边上前去扶,一边吩咐外面的人去请大夫,又让人去告知夫人。
白雪梅心里很怕,不过,在等待陈母过来的时间里,她渐渐镇定下来。
陈见山都不给她留活路,她还客气什么?
事已至此,她得想法子为自己争取,因此当陈母一踏进门,她立刻上前跪下:“母亲,儿媳错了。”
陈母根本就不看她,绕过她走到了儿子身边:“怎么了?”
婆子战战兢兢将事情说了一遍。陈母听完,看向白雪梅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白雪梅垂下眼眸,不与她对视,伸手抚着肚子,怕陈母看不出来,还低低道:“我肚子疼。”
陈母满腔怒火,正想着将这女人千刀万剐,听到这话后,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儿子伤在那处,很可能已经被废,也就是说这辈子大概只有白雪梅腹中这一个孩子。如果伤了她,那儿子就要断子绝孙了。
陈家几代单传,老爷为了她好多年都没有纳妾,如果儿子废了,老爷为子嗣计,在她已经生不出来的情形下肯定会再找其他女人。
陈母气得胸口起伏,却不得不咽下这口恶气。
“来人,扶少夫人坐好,别累着。”
白雪梅见她压下了怒火,知道自己赌对了,唇角翘了翘。
陈见山果然被废了,大夫看过之后直摇头。
大夫走了后,陈老爷还没到,陈母深深看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