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即刻要死的模样,但听说他身子很弱,活不了多久,他愿意等。等到三十岁,若是罗敷还有夫,他便死心另娶。
言下之意,竟然是还想等邓如玉好几年的架势。
上辈子邓如玉回门时从孙姨娘手中接到那封约她私奔的信时,又是欢喜又是难受。人一辈子胆大不了几次,她左思右想过后,还是放弃了。
说到底,爱一个人并不是要毁了他,也不是非要长相厮守。孙华耀眼瞅着有大好前程,两人离开京城固然能甜蜜一段时间,但能甜多久?
邓如玉不敢赌,她过去的十几年人生当中,得到的最真挚的感情大概只有这一份。与其为了暂时的欢愉日后两看两相厌,不如就此别过,将那些美好压在心底。
拿到这一封信时,她回了信,表示自己已嫁为人妇,不管是为自身名声还是为了国公府,都不会再和孙华耀私底下来往。
孙华耀接到信,又大病一场。等他好转,孙家和国公府连婚期都定下了。
婚事到这一步,再退亲就是不给国公府面子。孙华耀再不想娶,也不得不顾念家人。他读那么多年的书,全靠家里人供养,他不能让全家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邓如月如愿嫁了过去。
夫妻俩相敬如宾,邓如月就跟个疯子似的各种折腾孙家众人。邓如玉走得早,不知道孙家最后的结局,她只知道,邓如月不是个好媳妇,不能让她毁了表哥。
七月很是好奇,却又不敢多瞧,眼看主子将信收好,她好奇问:“公子说了什么?”
“他生病了。”楚云梨叹息一声:“读书人身子就是弱。”
七月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恰在此时,门被人推开,陆海南走了进来。
他最近喝了对症的药,身子越来越康健,但到底病了多年,还得细细调养。进门后看到主仆二人,他目光落在了楚云梨的手上。
此刻楚云梨手中还拿着信。
陆海南走到她面前:“那是什么?”
楚云梨扬了扬信纸:“我表哥送来的。”
陆海南面色有一瞬间的扭曲:“写了什么?”
“与你无关。”楚云梨似笑非笑:“若是没记错,咱们俩之间可是有契书的。陆大哥!”
说好了以兄妹相称的!
陆海南只恨自己当初太过厚道,咬牙道:“哪怕我只是你兄长,担忧你也不算是错。我怕你被别的男人所骗。”
“表哥不会骗我。”楚云梨看他脸色不好:“我跟他之间多年感情,不是你一个外人能够理解的。就像是你笃定姜欢黎不会害你性命一般,他也不会害我!”
陆海南忍不住强调:“你如今是我妻子。哪怕是假的,也不好明目张胆与外头的男人来往吧?”
“我可以不是啊!”楚云梨起身:“你这是赶我回国公府?”
“不!”陆海南看他走了两步,心下着急:“如玉,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