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的现银挪给了她。
接下来一段,楚云梨都挺忙碌。贺常山没有再提要搬回正房的事,始终住在厢房中。兄妹三人看出了一些端倪,双亲好像没有以前那般亲密,但要说两人吵了架,或是生了嫌隙,又不太像。
一转眼,过去了半月,楚云梨刚盘下铺子,又要请人做出合适的皂,整日忙得不可开交,每天都早出晚归。这天傍晚,刚回到家里,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吵闹声和女子的哭泣声。
她微微皱眉,就听到了贺明发尖锐的声音:“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找上门?我说你最近为何不回正房住,原来你真的有了花花心思……”
“你给我住口。”贺常山大怒:“你是我儿子,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该清楚,怎么能听信外人的话就觉得你爹我做了这些混账事?”
潘盼云虚弱的声音传来:“你们别吵,怪我不该来。”
楚云梨一步踏进门,就看到院子里潘盼云蹲坐在地上,父子俩互瞪着对方,仿佛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
“这是怎么了?”楚云梨目光落在潘盼云身上,道:“你确实是不该来。先前你姨母就说过,如果你再纠缠,让我不用看她面子。”
她说着话,就开始撸袖子,似乎要将人丢出去。
潘盼云满脸惧怕,缩了缩身子。
贺常山急忙出声:“你别碰她!”
楚云梨扬眉:“这么个不要脸的玩意儿,你还想留她在家里过年不成?”
贺常山低声道:“不是,她有了身孕。你别把人伤着。”
楚云梨愕然:“有这回事?”她目光落在了潘盼云脸上,中医讲究个望闻问切,有了身孕的人在面相上也会有些不同。此刻天已经黄昏,她刚才没注意看,也是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
她好奇:“孩子的爹是谁?”
贺常山沉默。
贺明发早就忍不住了,愤然道:“她说是爹,但爹说不是!”
“我相信你爹!”楚云梨含笑安抚:“所以,你别那么生气。咱们家可不能因为一个外人而吵架,吵架伤情分,划不来的。”
潘盼云满脸是泪:“夫人,我只求留在贺叔身边,绝对没有要破坏你们夫妻感情的意思。你可以让我在铺子里帮忙,就像前几年一样……”
“想得倒是挺美。”楚云梨上前揪住她的衣领,避开她的肚子,将人拽着往外走。
贺常山看得忍不住冒了一层冷汗:“小心点!”
贺明发不满:“你为何这般担忧?”
贺常山瞪了过来:“混小子,老子是怕她讹上我。”
另一边,楚云梨已经将人抓到了门外,这会儿天色渐晚,街上没有多少行人,但也并非一个人都没有。就在她想将人丢出去时,潘盼云突然放声大哭:“夫人,你这是逼我去死,我都有身孕了啊,你不留我……我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整个人发软,就要往地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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