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底下竟然还有人敢给两个有孕的女子送这样的东西,分明就是想让他断子绝孙。他又拍了一巴掌,怒斥:“这些东西哪来的?”
他侧头看向张氏:“夫人,你怎么解释?”
张氏再看到那些衣物时,是有点慌乱的,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我不知,我让管事准备的都是好料子,从未有害人之心,至于为何会有这些腌臜东西出现……那得问齐姨娘。”
楚云梨只觉好笑:“我从有孕起,就出了一回门。拢共就买了几只银钗,我想害人,也没机会!”
依着她揣摩人心的本事,肯定能把周意林哄得答应她可随意进出。但她没有,一来是没心思跟这个男人多说话,二来,身怀有孕也不适合到处跑,三来,就是为了防备这种事。
周意林深以为然,看着张氏的目光中满是严厉,又把准备衣物的管事找了来。
厨娘已经挨了不少打,早已耗不住,开始哭喊着求饶。
周意林面色不变:“身为下人,胆敢谋害主子,你竟还想活命?不止是你,就连你的家人,一个都别想逃脱!”
厨娘大惊,再顾不得耍心眼,哭求周意林放过自己家人。
周意林漠然道:“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张氏适时出声:“你这是屈打成招!”
地上的厨娘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见状,周意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挥了挥手:“带走!”
厨娘还在哭喊,求他放过自己家人。
管事那里,他也没心思问了,直接道:“拖下去杖毙!”
本来管事还想为自己开脱,或是帮主子找个替罪羊,没想到,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张氏从头看到尾,心里很是不安:“夫君,这事与我无关。”
周意林霍然起身,吩咐:“夫人病了,今日起不见客。没我的吩咐,不许夫人出门。”
张氏彻底急了:“夫君,就算是人证物证都在,你也该给我一个辩驳的机会,我没有做过的事,你不能摁在我头上。”
此刻周意林已经在暴怒的边缘,闻言厉喝:“找更多的下人来佐证,然后呢?只会让本公子更丢脸而已,张氏,你入门多年,膝下只得一女,我后院那么多的女人,却没有任何好消息传出,要说这事与你无关,怕是连傻子都不会信!你是我妻子,我尊重你,也容忍了你的肆意妄为,但玉儿和小媚腹中已经有了我的血脉,那是两条人命!你怎能下得去狠手?那是我的孩子,也会叫你母亲,我当你是妻子爱重,你可有当我是夫君敬重?”
连番质问,问得张氏眼泪汪汪。
她是被吓的,成亲几年,男人从未这般疾言厉色,她还是第一回看他发这么大的火。
“去吧,别逼我查清真相。”周意林挥了挥手:“到得那时,我们夫妻缘尽,你又要说我心狠!”
张氏颓然倒回软榻上,余光忽然瞥见了对面的妾室,此刻正吃着一枚果干,姿态悠闲,眉眼放松,纯粹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她满脸悲凉:“我是你的妻,所以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