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象村子里的南大坑,东大坑就很少有人去捕鱼。
因为冰窟窿会危及孩子的生命安全,很少会有人那样干的。再说冰面上也是孩子们玩乐的天堂,谁家都有孩子,他们哪里会舍得呢。除了和人家沾光捕鱼,最有意思的是在晚上捕鸟。这时候捕鸟,必须用上手电筒,而且它在当时也是一种奢侈品,一般的人家还真没有。村上的供销社里到是有卖的,几元钱我到是记不清楚了,电筒加上电池,不超过五块钱吧,是两节电池的。这也是很贵的,村民们是没有人使用的,晚上出门,都是摸黑,也习惯了,谁也不会舍得花钱去预备它的。我们几个人是为了捕鸟玩,自己捡粪卖的钱,大家凑到一起,共同买个两节的手电筒,平时放在英来家里,到晚上桥新,德伟我们几个人去他家,玩一个晚上捉鸟的。这捉鸟不仅要用手电筒,还得自制一个扎鸟的钎子,这个工具和扎蛤蟆的钎子一样,都是用八号铁线做的,把八号铁线剁成一尺左右长,用锤子在石头上砸成尖,在石头上慢慢地磨,磨的光滑锋利,另一头插在二米多长,粗一点的秫桔杆上,这个钎子就做成了。到了晚上,我们几个人就开始到各家串房檐儿,应为都是起脊的草房,木头房架,椽子,檩子都露在墙外面,这就给家雀提供了休息和藏身的地方了。你知道的,冬天辽河的大平原上,一点儿遮挡也没有,而且北风肆虐,寒冷刺滑,疾风呼啸,这时候大柳树枝已经不是很好的避风之所了,家雀们就会选择躲在房檐下,房山墙的檩头上休息。甚至它们会在十年八年以上的老旧房子的房芭上啄个洞,钻到里面的房草下面做窝,而房山墙的檩子头就是鸟们的门户,进出都要经过这里。檩子头又是它们落脚的地方,站在那里可以观察动静,选择进退,和随时准备躲藏或者是逃跑的好位置。晚上它们蹲在那里休息,是上面窝里住满了家雀,还是上面没有窝,或者是蹲在檩头的家雀是警卫和哨兵,就不得而知了,总之晚上也有蹲在檩头的家雀。我们晚上去到房山墙下,都是摸黑的,蹑手蹑脚的,悄默声地溜到山墙根下,因为家雀们特别的贼。我们平时都叫它们老家贼,它们只要是听到一点动静,有个风吹草动的,就会噼里扑棱的窜出来,嗤溜嗤溜地窜到夜空里,叽叽喳喳的惊叫,逃之夭夭了。这就白忙活了,让你空喜欢一场,还会有一点失落,让你下次小心一点,先别惊到它们。等到你转到下一家的房山墙下时,你就会小心翼翼地,特别谨慎,生怕在弄出一点动静来,让它们溜之大吉了。等到你准备就绪了,一个人两手拿着秫秸秆的钎子,高高地举起来,另一个人用手电对准檩子头,突然地打开手电光,蹲在檩子头上的家雀就会被亮光给罩住了,就会有一分半分钟不动弹,时间一长它就会逃跑,这时候拿钎子的人就要准确地,迅速地用钎子将它扎住不动,让它自己扑棱一会。这时候其它的老家贼,就会踢了吐噜的窜出逃跑,在夜空中惊叫,整个房山墙上面的鸟儿都飞走了,去寻找另一个安全的落脚点,或者飞到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窝呢。拿钎子的人,等扎住的鸟儿不扑棱了,才把钎子撤下来,再用手从钎子上取下鸟来,不然它带伤也会飞走的。这就是收获,虽然说惊悚刺激,谁说是不容易,谁说战胜品不多,一个晚上连十只八只鸟儿都扎不到,可是我们也非常的知足,感到有趣儿,也会乐的屁颠屁颠的,会美滋滋地到英来家的灶坑里烧着吃,大家都吃的甜嘴麻舌的。之后我们几个人会躺在他家的北炕上,说一说当晚上的见闻和乐趣,说谁的失误多少和出的笑话多,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取笑逗闷子。接下来就会胡侃一通,天南地北的。杂七杂八地闹扯到十一,二点钟,德伟,桥新我们三个人才走,各自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