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吃的都没带那些,那会饿一天的肚子,那样问题就严重了,连回家都困难了。他们两个知道时间紧,又经过刚才让我给一折腾,带惊吓,人也精神了,拉着车,开始一路小跑,这一跑,足有个八的小时,等到了地方,两个人都是汗沫流水的。一个晚上没有休息,肚子早就叫了,我们几个就开始吃东西,没有别的,只有从自家带来的大饼于就大葱。这些还都是用棉褥子包着的,还没有冻透冻实,可也带有冰茬呢。咬一口到嘴里,别说是牙了,连舌头和腮都子都扎的荒,咽到肚子里,随嗓子眼一直凉到心口窝,还没等吃饱,嘴先冰木了,就连胸口里头那点热呼气,都冰跑了,吃的我直打冷颤。大哥他们两个真的是有挺头,到是比我们大,可能也是锻练出来的吧,吃的到是津津有味,他们两个吃饱了,也不问我们两个人怎么样了,就开始忙活捡菜帮子。满地跑,扔成一个一个的小堆,最后再一起归拢装车,装完这些以后,再找另一片菜地。按理说,一片菜地掉下来的白菜帮子,就够我们捡的了,一辆手推车怕是拉不了呢,只是我们捡的是青帮,烂的不要,黄的也不要,这是因为我们捡回去,一时半会吃不完,要吃一冬加一春,所以得挑着捡。并且回去以后还得储存好,一般都是用土菜窖,也有用雪埋的。雪埋的有风险,一个冬天里下雪的次数少,或者是雪小,就埋不住,菜帮子就得冻,冻菜帮子是不好吃的,一般的人吃的少,宁可花点力气,挖个土菜窖,存着才放心,这是后话。而莱帮子专挑青的捡,这就难为人了,别说是在那个困难的时期,就是现在,农民砍菜,也是尽量地不去伤到青帮,为的是运输和诸存时,保护里面的嫩菜心。你说这么一来,掉到地里的青帮菜叶能有多少,不然咋能那么的费劲,人多一天才能捡到一推车,要是不管好歹的,划拉到筐里都是菜,也不至于那么的难捡,一会的工夫不就划拉大肚子拉,还用得着连小孩子都搭上子。谁家大人那么傻呀,这孩子又不象是树上结的那么的容易,没有人不心疼的。而在当时,要是在逢有别的出路,谁也不会让孩子大人去遭那个罪,现在咋就没有人去捡菜帮子,可能自己家的白菜帮子,擗下来不是送人,就是扔掉了,谁也不会拿它当宝贝似的留着吃呢。这就是你的生活改善了,才会是这样。要不然也让你饿上三个月,保准你见到什么都想吃,吃什么都香,可能还是满脑门子里只有吃,别的事都是在机械地去做,这就是饥饿的反应,生存的第一个条件。吃饱了,吃好了,喝足了,才有闲心,才会去琢磨别的,这是正常的,在普通不过的生活规律。听说还是我们这里的人下手早,等到后来附近各地的人都去捡,别说是挑青帮捡了,就连黄帮都没处去捡,这只是听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是不管是怎么样,我们当时还是挑青帮栋了一车,也是挺费劲的。当地的收民地不愿意,也撵我们,没有别的,只好和人家说好的,装可怜。东北人就是这样,见不得别人委屈,可怜,你要是说点软呼话,多求求他们,他们宁可自己吃多大的亏,受多大的屈,都不和你计较,都能认头。要是和他们动横的,他们敢一杠子?死你,不信你就去试一试看,我可是知道被当地的人撵是一种啥滋味,我可是吓的没处躲没处藏的,捡到手的菜帮子,都起紧的扔到地下,站在原地是一动也不敢动。多咱等大哥他们说完软话,说够好话,当地的人看我们怪可怜的,唉声叹气地走了,我才敢接着捡。而是心里头老是在跳,不自在,象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又好象是偷了人家的东西一样,心里头老是没有底,老害怕,有时还哆嗦。总是感到象有眼睛时刻在盯着你,让人心里头发毛。要不咋说别做亏心的事呢,那样的活着,实在太累,太没有意思了。而在这种的心情过后,什么时候再想起来,我都心里发毛,你说,我当时哪还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