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换了青年人,让他赶牛车,还逗他说你这是在稳拉社会主义江山呢。这正好合他的性子,他一点也不偷懒,也不快赶,由着性子干,到也是悠闲自得。而平常跟他牛车干活的,是个大半拉子后生,也是干多少算多少,这也是个好活,可不是谁都能干上的。每年也就是秋收,装个粮食,拉个秸秆的,算是累活,这也比大马车轻快多了,最起码他们牛车拉的趟数少,走的慢,有休息的时间。今晚队里让那个半拉子跟车的在家休息,谁要是问他就说是自己家有点事,明天正常上班,而那个半拉子后生,还乐不得地在家休息一个晚上,就痛快的答应了。
牛占山你别看他性子慢,可从来不迟到,也不早走,今天晚上也不例外,别人还没有来队里,他就早早地过来套车了,等别人来了,他己经赶车和妈妈一起走了。他这个人也不多事,也不和人闹,一路上只管自己赶车,又不和妈妈搭话。到了地里也不休息,直接把牛车赶到高粱头前,让妈妈装车,她站在车上摆。这高梁头是一堆一堆摆放的,一堆三捆,车走中间,两边装车,牛车走一个段,地上的人装几堆。在车上摆高梁头的人,要有技巧,摆不好,没等装满车就会散包了,这是不行的,它可不象其它的东西,可以重装。高梁头要是散包了,一但掉到地上,就要开捆,还得重新打捆,那样,又费时间又费力气,这还不不算是事呢,而最重要的是它要是掉到地上,就会摔掉高梁粒,这在农民是不允许的。所以不管妈妈在地上装车怎么的累,他也不说换一换,这可不是不同情人,而是怕妈妈摆不好,会散包,而她又是头一次装车,还不会撑握速度,不会撑握技巧,所以她干的很着急,也很吃力,又怕完不成任务。其实队里今天晚上,也没有指望她们的牛车,能拉回多少高梁头,能拉回几趟,只是妈妈自己着急,怕给帮她忙的人圆不上这个场,给人家添乱惹麻烦,怕对不住人家。她这么着急的干活,赶车的人也不吱一声,也不说是快还是慢,你装上车,我就摆好,这几堆装没了,我就站在牛车上吆喝牲口,向前走几步,到下一堆的高梁头前面停来。这么干,刚开始,由于车板矮,妈妈装的虽然是吃力,也还没有觉得怎么样,等到装成了平车以后,越来越高了,她就举不动了,没有办法,她又不能说不装车了,又不能说换一换,其实她就是说了也没有用,这种活在这个时候是不能换的,所以她现在急的就没辙了。到后来只好用肩膀头抗,用头顶,就是这样也没有装满车,这把她急的,一屁股就坐到地上,说,这可怎么办,我再也装不上那么高了。老牛大哥,你快点帮我想个办法,这哪行啊,这要是装不满车,你是不会有事的,他们可不会说我举不动,准会说我是在消极对抗,不满意他们的安排,那样不仅会给我带来麻烦,闹不好还会给帮助我的人惹事,这可是让我如向是好啊。你也看见了吧,我不是不想装车,实在是没有能力,举不了那么高呀,天哪,为什么我一烧香,老佛爷就掉腚呢。我是满以为今天晚上好好干,不管能咋样累,也要干好。一个让工作队的人没有话说,别在找我的后帐,再有也不能让帮助我的人,能够好说话,以后再有个什么事,人家也好再帮助你。这要是不长脸,往后就别想让人家再帮助你了,谁能知道什么时候又摊上啥事,队里的人要是能帮助说句话,那可比什么都管用。他们可是最基层的干部,所有的事情,都是要靠他们来执行的,上边的人,工作队的人,也是都要靠他们来工作,靠他们来完成个人业绩的。所以这土皇上历来都是有的,都是得罪不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