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巧了。”
邓俊飞笑了笑,看了一眼尹尚辅身后被架起来的三名年轻士子,上前一步说道:“我奉秦提举之命,带这三人回织经司问话,还请尹兄弟行个方便。”
尹尚辅神色如常,语调格外坚定:“不行。”
在过去小半年的时间里,织经司和秦王府的人手经常撞见,几乎每次都是陆沉的人主动退让,因此邓俊飞今日才敢出手抢人,毕竟织经司有监察缉捕之权,而且他还带着秦正签发的手令,可谓名正言顺。
邓俊飞没想到尹尚辅的态度如此坚决,稍稍错愕之后,敛去笑意说道:“尹兄弟,在下对秦王没有丝毫不敬之意,但是据我所知,秦王府并无断案拿人之权,这是我们织经司的职责,你当初也在织经司任职,对此应该非常清楚。”
尹尚辅淡淡道:“话虽如此,我等今日虽奉秦王之令而来,却不是以王府护卫的身份。”
邓俊飞皱眉道:“此言何意?”
尹尚辅直视着他的双眼说道:“我等隶属于革新司,但凡涉及新政相关事务皆可插手,邓提点莫非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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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俊飞登时哑口无言。
革新司作为专署新政的临时衙门,几乎就是陆沉的一言堂,他要任命官吏甚至不需要经过圣人和中枢的同意,只是在过去几个月的时间里,革新司显得十分老实本分,只负责新政规划和事中监察,并未做出让满朝文武感到不安的越界举动。
此时此刻,邓俊飞终于反应过来。
那位深不可测的秦王并非只是想守着军权,更不是无意染指朝政大权,或许他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契机。
如今朝野上下已经习惯革新司的存在,这个时候借着可能存在的恩科舞弊大案,秦王麾下的精锐人手可以转入革新司旗下,顺理成章地插手朝堂政事,这不仅仅是会和织经司的职权范围形成冲突,更有可能出现一个难以想象且不受制约的特权衙门。
以邓俊飞的见识甚至无法想象后续的局势,他只知道不能辜负秦正的期许,不能让尹尚辅将这三名士子带走。
一念及此,邓俊飞冷声道:“尹老弟,革新司的职责是规划新政内容以及监察之责,可不包括查案和拿人。朝廷部衙各司其职,无论如何你们都不能越过织经司,擅自捉拿这些有功名在身的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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