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从这一点来说并未越过秦正的底线,所以她才将他召回京城。
原本她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让秦正相信,却不想陆沉帮她做好了铺垫。
很难用言语来形容宁太后此刻的心情有多么复杂,她知道陆沉可以不这样做,让秦正继续维持疑惑,从而继续和天家疏远。
“唉……”
她喟叹一声,黯然道:“到了这个地步,哀家亦不再讳言,淮安郡王是否忠心并不重要,他不可能信任天家。无论哀家怎么说怎么做,在他眼中也都只是缓兵之计。”
“是。”
秦正言简意赅地应下。
这是一个基本没有办法解决的矛盾。
目前双方还能勉强维持温和的局势,那是因为陆沉和宁太后都是顾全大局的人,但是即便陆沉在世时风平浪静,谁能保证他死后陆家不会被清算?翻开煌煌青史,无数血淋淋的例子摆在眼前。
“陛下,老臣虽然看起来还能动弹,但其实已经五十六岁了,离下去见高宗皇帝没有多少日子。”
在宁太后心情沉郁之际,秦正缓缓打开了话匣子:“在接到旨意的时候,老臣便知道陛下的用意,其实老臣本可婉拒,毕竟这把老骨头也经不起几次折腾。想来即便老臣告罪留在家乡,陛下亦不会派人前去锁拿。”
宁太后点头道:“哀家不会做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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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相信陛下,这几年大齐在您的治理下越来越好,非老臣不恭,倘若当初先帝能够听从陛下的规劝,断然不会生出不忍言之乱,再者——”
秦正微微一顿,那双老眼中浮现几分伤感,轻声道:“不谈先帝如何,您是高宗皇帝亲自选定的儿媳妇,天子是高宗皇帝的嫡孙,而老臣此生最大的幸运便是能够追随高宗皇帝,所以即便知道此行艰难,老臣还是来了。如今老臣想知道,陛下您心中究竟作何思虑?”
宁太后强忍着心中的苦涩,徐徐道:“哀家虽然临朝称制,终究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最大的期望便是皇帝能够平安长大,然后继承他祖父辈的遗志。秦大人,哀家其实很清楚如今的局势,亦知淮安郡王并非奸佞之臣,但是如你所言,哀家从成为天家媳妇那一刻开始,便肩负着守护皇嗣的责任。”
“这两年以来,哀家几乎没有一晚踏实睡下,不是忧心北方的景国南下便是害怕朝中出现动荡,战战兢兢终日惶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