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于太康一战先声夺人,之后便基本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
如今定州局势艰难,靖州更被庆聿恭撕开一道无法愈合的豁口,景军兵临平阳城外,战局的优劣已经不言自明。
坊间各种谣言甚嚣尘上,诸如景军已经攻破平阳城,大军正在渡江南下,又如淮安郡王陆沉畏敌怯战,将要投降景国换取一世荣华富贵。
虽然这些谣言较为离谱,但放在当下的局势中,却有不少人相信。
朝堂之上,自然又是另外一种光景。
没有多少人相信陆沉会叛国投敌,即便真有那种蠢人,也不敢将这种心思暴露出来。
只不过那股主张求和的风浪终究还是掀了起来。
“陛下,臣非质疑淮安郡王的领兵之能,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景军如今占尽优势,我朝边军纵然能取得一二场胜利,亦无法彻底扭转局势。”
吏部尚书瞿弘毅面染冰霜,继续说道:“若是任由局势恶化,一旦定州西、北两处门户不保,亦或是平阳城落入景军之手,景国皇帝必然不会停下脚步,届时或有江山倾覆之忧,还请陛下明鉴!”
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京城官场发生不少变化。
原礼部尚书楚怀仲因年迈再度乞骸骨,纵然宁太后希望这位元老大臣再支撑一段时间,看着他颤颤巍巍几近无法站立的状况,也只能无奈允准,然后将贺州刺史孔映冬调来京城接手礼部。
吏部尚书此前空置,由左相薛南亭亲自兼任,薛南亭肯定不会让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于是再三请辞之后,宁太后便将吏部左侍郎瞿弘毅提拔起来。
瞿弘毅乃先帝信重之臣,又与李适之案没有关联,朝野上下倒是无人质疑。
此刻听到这位吏部尚书的建言,御座上的宁太后面色如常,问道:“爱卿意欲如何?”
瞿弘毅神情凝重地说道:“臣之拙见,或可遣使与景国皇帝相商,两国化干戈为玉帛,以免再造杀伤。”
殿内登时出现一片骚动。
这句话说来简单,最后想要达成的话,大齐必然要狠狠出血!
现在景军在战场上占据优势,庆聿恭甚至打到平阳城下,他们凭什么退兵?更不必说那位景国皇帝志在天下,这次以举国之力南下,如果拿不到足够满意的好处,他又怎会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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