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只能看到二层屋脊,却也能辨别出那座洋宅大得离谱,不像私宅,倒像是某处会馆。
“这是管什么的衙门大楼啊?”海新年不禁小声嘀咕。
未曾想,汽车忽然减速,宅院外的保镖立刻推开两扇厚重的铁门。
所有人齐声喝道:“砚哥,辛苦!”
赵国砚微微点头,在车上冲大伙儿抱了抱拳。
海新年立刻认出了袁新法,忙问:“东叔,这是我干爹家么?”
明明是跟赵国砚一起来的,开口却问旁人,倒把东风听得一愣。
张正东把车拐进宅院,应声说“是”,旋即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观后镜,暗暗打量海新年的神情变化。
海新年依然紧紧地抱住铺盖卷儿,今日所见所闻,皆令他感到瞠目结舌。
眼见着义父的豪宅香车,以及雄厚财力,这乡下小子忽然有点儿局促,乃至不安,甚至自卑。
羡慕是肯定的,人之常情,但他的目光中只有震惊与错愕,并未显出丝毫贪婪与妄想。
张正东垂下眼睛,不再看他,默默熄灭了引擎。
赵国砚见状,低声宽慰道:“放心,孩子不错,我看他十来天了。”
张正东点了点头,推开车门道:“待会儿,你给大嫂介绍吧。”下了车,忽然想起什么,又问,“对了,这小子知道大嫂的情况吧?”
“早就告诉他了,家里大致的规矩,也都跟他讲过。”赵国砚拎着礼盒下车,回头冲海新年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下车呀!”
海新年如梦初醒,急忙扛着铺盖卷儿,走下汽车,仰起脑袋,怔怔地打量江家大宅。
尽管大宅只有两层,但棚顶修得极高,粗略看看,也有将近七八米的样子。
东风不顾他俩,先行走进大宅。
赵国砚便催促道:“新年,快走两步,别老在那磨蹭!”
海新年点点头,慌忙跟在赵国砚身后,快步走向江家大宅。
刚进门,宋妈和英子便已候在玄关处,准备迎接招待,言语间自是格外恭敬。
赵国砚当然早已习惯,可海新年却是头一次当“少爷”,冷不防受人鞠躬请安,自己还挺别扭,不知该怎么答话。
见英子过来要接他的行李包袱,海新年忙推辞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拿着就行。”
“哎呀,你就放心吧,没人偷你这些破烂儿啊!”赵国砚皱眉劝道,“这都已经到家了,你还往身上挂这些大包小裹的干啥,东西放这,先去拜见你干娘!”
海新年犹豫片刻,总算放下了其他行李,却始终抱着那副铺盖卷儿不肯撒手,坚持道:“这个我得自己拿着!”
众人劝了几句,没用。
宋妈便说:“拿就拿着吧,孩子刚来,还不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