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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新年将信将疑地坐下去,倒不是怕被人扔在这不管,而是兜里没钱,担心待会儿掌柜的找他算账。
众人见状,便故意逗他,问:“小伙儿,平常腿脚快不快?”
“还行,咋了?”
“啧,想吃霸王餐,跑得不快能行么?”
海新年嘴上说着“不可能”,却又急忙把椅子往门口儿挪了两下。
大伙儿笑得更厉害了,有人撸胳膊、挽袖子,“啪”的一声,将随身配枪拍在桌面上,说:“还不相信,你瞅咱老哥几个,像是吃饭给钱的人么?给他枪子儿还差不多!”又问他,“来,小伙儿,会不会喝酒,陪咱整两口儿?”
“不会!”海新年连忙摇头。
众人哪肯放过他,立马起哄道:“那就学呀,不喝酒还能叫老爷们儿么,吐两回就会了,来来来,满上满上!”
海新年不经世事,难能推脱,几个“响子”磨来磨去,眼看着就要得逞时,赵国砚却在一旁清了清嗓子,沉声道:“谁爱喝谁喝。”
大家一听,便都不再劝了。
…………
月出东山,宁安城西。
江连横和刘快腿几人先把军马送回大营,随后便一同前往城西将军署衙门。
分别将近一个月,也不知道张效坤回来没有,总之刚一靠近衙署大门,院子里就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吵闹声,有人唱歌,有人大笑,尽管隔着一堵墙,没法仔细分辨,但还是能听出来院子里人数不少,并且似乎已经闹了很长一段时间。
几人走上台阶儿,警卫员认得江连横,自然没有吆五喝六,反而笑呵呵地招呼道:“哟,江老板回来了?”
江连横点点头,递给他一支烟,笑着问:“张将军在不在?”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警卫员擦着火柴,点上香烟说,“张将军到珲春监刑枪决去了,过两天回来,头走之前,还特意吩咐咱们,说要是江老板回来了,就在这等一等,他回来有事儿想找你商量。诶,江老板,别在外头站着了,屋里坐会儿吧?”
正说着,院子里猛又传来一阵鬼哭狼嚎。
江连横皱了皱眉,不禁问道:“张将军不在,怎么还这么吵?”
“嗐,今天这算好的了,前两天吵得更邪乎,恨不能把这房盖儿都掀起来!”
“到底谁在里面儿?”
“没法说!”警卫员满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随即推开大门说,“江老板,你呀,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
不消他说,朱漆斑驳的大门一开,江连横就立刻听见了一段既熟悉又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