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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砚伸腿使绊,抡臂一甩,立刻将二麻掀翻在地,随后气冲冲地走进土房,“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反锁。
二麻余惊未定,呆愣愣地坐在地上,寻思了半晌儿,也没闹明白赵国砚的态度,眼瞅着天色已晚,便自顾自地理顺两下衣襟,找了个墙根儿蹲下去,不由得小声嘀咕起来。
“明明就稀罕人家丫头么,这又是唱得哪出呀……”
…………
一夜未眠,转天清晨。
赵国砚起了个大早,头没梳、脸没洗,便茑悄地推开房门,直奔田间地头去了。
乡下人昼长夜短,天刚蒙蒙亮,田地里便已能看见不少耕作的身影。
赵国砚快步迈过地垄沟,找来几个佃户,逢人就问:“乡亲,看没看见海家的小青?”
大家都说没看见,问的多了,村民的脸上就渐渐浮现出暧昧的笑容。
几个成家的村妇胆子大,远远地笑着调侃道:“别那么着急,是你的人,她就跑不了,这都是命中注定,缘分呐!”
一听这话,赵国砚心里更急。
看来,沈家店终究太小,根本装不下任何秘密。
江连横上门提亲这件事,已在联庄会渐渐传开,如今人人都知道,海家的丫头就要出嫁了。
乡亲们艳羡之余,难免多了几分嫉妒,闹着闹着,就有眼红的人开始阴阳怪气,说长道短,嚼起了舌头根子。
听他们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想说:海家的小青,其实也就那样儿,某某方面,还不如咱家姑娘呢!
凡此种种,赵国砚自然懒得理会,更不愿争辩什么,索性辞了众人,独自去找小青。
未曾想,从清晨找到晌午,别说小青的人影了,就连海潮山父子几人的下落也没找到。
殊不知,海家人一早就出门上坟去了。
赵国砚本想托人打听,可往往没等开口,就迎来众人的一通调笑:“哎呀,那姑娘还能飞了不成,一天都等不了了?”
照这势头问下去,恐怕只会推波助澜,倒把沈家店的热闹氛围烘至顶点,欲静不止了。
赵国砚别无他法,只好叹了口气,悻悻地颓然作罢。
一天光景,倏然而逝。
待到入夜时分,众人忙着打点行李,联庄会大门紧闭,赵国砚更是难以抽身去找小青。
如此一来,整个人的脸色就愈发阴沉,话少,闷闷的像在纠结什么。
怎奈大伙儿一边忙叨,一边计划回到宁安县城以后要吃什么、玩什么,都在兴头上,自然无人留意赵国砚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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