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道:“真他妈虎啊!”
赵国砚便也跟着松开朴刀,拱手抱拳,只说:“多谢李当家的高抬贵手!”
“不至于,试试你。”
“那试出什么了?”
“是个硬茬儿!”李正垂下朴刀,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又接着笑道,“沧州虎逼,果然名不虚传呐!”
赵国砚闷不答应,兀自摇了摇头,明显不愿认下“沧州虎逼”这个诨号,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这诨号早就在线上传开了。
从来只有起错的名,没有叫错的号,这事儿由不得他来做主。
没办法,就算想改,也不想想这诨号最先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
说话间,二麻也终于回过味来,知道自己这条命是赵国砚保下来的,于是连忙从桌底下钻出来,好心询问道:“哥,你手没事儿吧?”
本以为,这高天厚土的救命之恩,换做是谁都得摆摆谱才对,不料赵国砚只是甩两下手,看也不看二麻,却道:“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说完,扭头就要往回走。
二麻心怀感念,情急起身,忙说:“诶,哥呀,恩公留步,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大哥,我知道个土方子,治刀伤,一治一个准,老好使了,我轻易不告诉别人。”
说着就要追上去,可刚要迈腿,却又突然打了个激灵,于是又连忙调转过来,先冲李正拜了三拜:
“多谢大当家的不杀之恩,多谢这位大哥帮忙说情,多谢多谢!”
李正垂下刀头,轻轻晃了两下,却说:“把裤子提上!”
“惭愧,惭愧!”二麻急忙拽起裤腰,一刻也不想多待,草草道了几声别,便又接着去追赵国砚。
孙向阳在后头打趣,高喊了一声:“哎,那小子,你金条掉了!”
二麻应声停下,双股一夹,转身摸了摸,又朝地上看了看,不见有东西掉出来,便知是孙向阳拿他寻开心,却不敢有任何不满,于是只顾挠头,嘿嘿赔笑两声,旋即连忙见逢溜走。
孙向阳大笑两声,自然也没再阻拦。
李正随手丢下朴刀,紧接着就奔戏台前方的正桌走去:“走了,去见见老莽!”
一声令下,两三百号胡匪立马起身相随,边走边喊:“台上唱戏那个,死没死呢?再给哥几个来两段儿!”
话音刚落,就听不远处有人击掌喝彩:“好,好,好!”
三声叫好,在尸横遍地的情境下,显得格外刺耳。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田间地头那方向,江连横一边含笑鼓掌,一边不紧不慢地朝老莽走了过来。
“果然是高手在民间呐,真见能耐!”他看了看戏台上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