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江连横一喝,江承业便立马规规矩矩地停下来。
他年纪太小,摸不准父亲的脾气。
殊不知,倘若他抬头做个鬼脸儿,不管不顾地冲出去,江连横最多也只是骂他两句,没准还会暗自感慨:这小瘪犊子,有我小时候那股劲儿,是我儿子!
可江承业不敢,他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任凭发落。
江连横便越看越来气。
恰在此时,宅院里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听佣人们的交谈声,似乎是薛掌柜来了。
果然,眨眼间的功夫,门外的脚步声便越来越近。
薛应清推开房门,扫两眼屋子里的情形,摇曳着走过来,笑着问:“这是干啥呢,这么严肃?”
“干妈!”江雅大叫一声,立刻扑了过去。
薛应清抱起江雅,有点沉了,旋即又看向江连横,问:“你咋刚回家就摆臭脸,谁又惹你了?”
“倒霉孩子,不中用!”
“胡说八道,他俩才多大,还得怎么才算中用?”
江连横摆摆手说:“嗐,说了你也不懂,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薛应清白了一眼,却说:“你要训孩子,哪天不行,非得可着今天热闹的时候训,扫不扫兴啊!”
说着,便放下江雅,推着俩孩子走到门口。
“去吧去吧,我给你俩买好东西了,快去看看,我跟你爸说会儿话。”
一听这话,江雅兴高采烈,立马忙不迭地奔向楼梯。
江承业在门口略显迟疑,直到江连横冲他摆摆手,他才放心离开,却不准备下楼,而是转身去了斜对面。
关上房门,薛应清转过身,风采依旧,不似庸脂俗粉。
见桌案上堆满礼盒,便笑着打趣道:“呀,这都是从沪上带回来的,有我的份儿么?”
胡小妍赶忙分出几样儿。
江连横撇撇嘴说:“这话问的,都叫你过来吃饭了,还能没给你带份儿啊?”
“你瞧,我这大侄儿还挺孝顺!”
屋内都是家人,薛应清便拿起辈分压人,同胡小妍一起,玩笑了片刻。
笑过以后,便又忽然话锋一转,冲江连横问:“说说吧,这趟去沪上,咋样啊?”
江连横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唉,一言难尽呐!”
…………
另一边,江承业离开书房以后,并未下楼,而是悄悄去了生母的房间。
花姐正在屋里闲坐,随手翻看画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