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食,从沙俄手中抢下了南满铁路的经营权。
若不是垂涎已久,又怎么会甘愿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武田信说:“江先生,只要你现在点点头,愿意接受我的友谊,那么张小林就会得到他应有的报应,沪上的人也会明白,跟江家作对,是多么愚蠢的决定,到那时候,他们就会怕你。”
“当然!”他接着说,“如果江先生觉得这样不够痛快,我也可以把他交给你,任由你来处置。”
只需点点头,只需口头上应承下来,刘雁声的血仇便可以轻松化解。
然而,江连横却迟迟没有开口。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他很清楚自己的上限在哪。
张大帅可以跟小东洋扯皮,跟小东洋耍无赖,那是因为张大帅有上桌谈判的资格。
江连横没有,所以即便是口头上的承诺,也不敢轻易许下,同小东洋交往越深,就越是尾大不掉。
这一点,早在同宫田龙二周旋时,他便已经有了深切的体会。
武田信对江家的了解,令江连横隐隐感到忌惮。
况且,倘若刘雁声泉下有灵,这样的仇人血,会是他想要的么?
武田信见江连横有些犹豫,急忙又劝说起来。
“江先生,不要再理会那些军阀了,所谓的稳定、平衡、中庸,不过是弱者的借口罢了,在真正的强权面前,只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为大东洋帝国效力,即便是那些军阀,也没人敢动你……”
话未说完,江连横便抬手将其打断。
“行了,别再说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答案。”他酝酿了片刻,终于叹了口气,“那就让我对不起雁声吧。”
武田信愕然,急忙问:“江先生难道不想报仇吗?”
“想,但我能力有限,那天晚上没能插了张小林,我认。”
江连横的语气格外沉重。
赵国砚和李正西立在门口,听了这话,不由得低下头,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武田信急了,忙说:“江先生,可你明明有机会反败为胜,这并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不用了。”江连横摆了摆手,“武田先生,多谢你的好意,但我已经决定的事情,就绝不会再更改了。”
武田信急忙又劝了几句,见江连横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答应,脸上的神情便渐渐阴鸷了起来。
“江先生,我以为你是明事理的人。”
“我也这么觉得,大事儿上面,我一般不怎么糊涂。”
“不,你太糊涂了。”
“是么?”
“当然!”武田信霍然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