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江连横笑了笑说:“粤帮和潮帮还在,他们不死于我手,那就让他们死于公义吧!”
再要细问下去,江连横就不多讲了,只说是要先等家里的回信,而后却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张沪上地图,平铺在桌面上,用手指寻到一处用红笔批注的小货栈上。
这是辽南佟三儿敬献的地图。
江连横指着那小货栈,却说:“这个货栈里头,装的都是潮帮二把手的土货,叫马……”
“马彦夏。”戴秋生接茬儿提醒了一嘴。
“对,就是他。”江连横笑着说,“这个马彦夏手上的土货,有半数以上,都是运到关外去卖的。”
王老九和戴秋生不知江家在关外的底细,便莫名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江连横也不多解释,只是说:“等着看热闹就行了。”
…………
另一边,黄麻皮自打离开了江家据点,就被众胡匪蒙上了脸,安置在斧头帮成员的黄包车上。
一行人在市郊附近兜兜转转,跑了足有个把小时的光景,直到把黄麻皮转得彻底迷糊了,也不知到底走了多远的路,方才停下来,将其丢在街边,而后便各自散去。
黄麻皮靠在街边,尽管手上只系了个活扣儿,却也忙活了半晌功夫,才终于自行挣脱开来。
火速解下周身绳索,摘下面罩,放眼望去,却见自己正身处在一条不知名的偏僻弄堂里。
松了绑,血液回流,只觉得身上麻酥酥的,便又在原地缓了片刻,这才挪蹭着脚步,离开弄堂。
没走多一会儿,街面儿上渐渐传来人群熙攘的声音,路边也渐渐有了些许烟火气,再往前看,终于回到了人间繁华所在。
虽说总算松了口气,可黄麻皮却不敢掉以轻心。
走起路来,总是有些鬼鬼祟祟的,免不了前瞻后望、左顾右盼。
他熟悉绑匪的路数,因此总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尚在旁人的监视之下,于是便急忙抬手招来一辆黄包车,紧赶慢赶地朝着自家公馆而去。
等到了大门口,自家的弟子却先是一愣,似乎有点难以置信,磕磕巴巴地问:“师父……侬、侬怎么回来啦?”
“讲什么混账话!”黄麻皮瞪眼骂道,“我不回家,还能上哪去?”
门生弟子连忙推开大门,扯着嗓门儿喊道:“师父回来啦,师父回来啦!”
黄麻皮抬手就是一嘴巴,破口大骂:“册呐,侬叫什么叫,我跟朋友去喝顿酒,也他妈值得你瞎嚷?”
说话间,二青突然从宅子里跑出来,见老头子毫发无损地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