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双方都有点心不在焉,这顿酒席自然也没能持续多久,便匆匆散场了。
大概是尹抱坤确实很有面子,无论是讲茶期间,还是吃饭的工夫,一切都风平浪静,众人各自安然无恙。
等到离开“三友会”酒楼时,杜镛本打算提议用汽车送江连横和王老九回去,但又顾虑对方会起疑心,所以干脆作罢,只是在酒楼门口互相客套了几句,便就此拜别离开。
看着斧头帮会众渐渐远去的背影,叶绰三和荣庆瑞凑到杜镛身边,沉声问道:“大哥,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杜镛沉吟片刻,却说:“我不想跟亡命徒为敌,尤其是这个亡命徒身边还有一个聪明人的时候。”
“这倒也是!”叶绰三有些顾虑道,“我看,坤叔好像挺喜欢那个姓刘的小子。”
“那张小林怎么办?”荣庆瑞说,“他现在火气很大,还有楼静远,他也一直嚷嚷着报仇呢!”
理性上,杜镛并不想招惹江、王二人;可感性上,张小林是他过命的结义兄弟,楼静远又是他的门生弟子。
难呐!
杜镛沉默了半晌儿,方才低头钻进车内,略显无奈地嘟囔道:“我回去再劝劝他吧!”
……
另一边,江连横和王老九各自坐在黄包车上,并排朝着皖省同乡会馆赶去,弟兄们跟车随行,全神戒备。
进入法租界内,江连横忧心忡忡地提醒道:“九哥,我没法常来沪上,杜镛这个人,你以后得小心点儿。”
“兄弟,你就放心吧!”王老九面带不屑,冷哼两声道,“我知道杜镛那个人,向来都是鬼精鬼精的,但他不是块难啃的骨头,欺软怕硬而已,他在我面前,没戏!他狠,我比他还狠,对付他们这种人,就得硬碰硬!”
斧头帮有斧头帮的做派!
好言相劝,也要点到为止。
江连横没再多嘴,只是不忘提起先前的约定,说:“我在沪上有两个老乡,一个是倒腾药材的,一个是做百货贸易的,他们以后在十六铺,希望九哥能多多照应,等我回奉天以后,还会再派几个弟兄过来,到时候……”
“兄弟不用多说,包在我身上了!”王老九呵呵笑道,“等到沪上以后,让他们直接来会馆找我就行!”
“那就辛苦九哥了!”江连横点了点头,低声回道。
此时,黄浦江畔,大风依旧,但却并不令人感觉凉爽。
天空乌云密布,空气阴沉沉、潮乎乎的,风吹在脸上,又黏又涩。
江连横旗开得胜,却始终愁眉不展,似乎有什么心事。
总而言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