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减轻了大半。
白雨晴连忙提议:“那这样,过两天,我张笼张笼,咱们在聚香楼里摆一桌,算是化干戈为玉帛,还请两位,到时候一定过来捧场。”
这话说得憋屈。
谁愿意跟杀父仇人在一桌上吃饭?
可少姑奶奶又不得不这么说。
而且,吃饭的排场越大越好。
只有这样,才能达到广而告之的目的,让所有人知道,“海老鸮”的余众,同意跟白家讲和。
把江小道架起来,让他不能轻易反悔。
除非——他这个人,压根儿就不要脸……
至于其中的屈辱和苦楚,便就像桌上那壶红菇娘水一般,忍一忍,也就咽下去了。
能忍他人所不能忍,即便是关伟和宫保南见了,也不禁在心底里暗自敬佩。
说话间,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三人抬头去看,却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身穿红棉袄,扎俩朝天揪,手里捧一只冻梨,好奇地走进屋内。
白雨晴立马皱眉,轻声训斥道:“小雪,你进来干什么,快出去!”
小姑娘并不胆怯,只是神情戒备地看着老六、老七,开口却问:“是不是你们把我姥爷、大舅杀了?”
关伟和宫保南一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接话。
“别瞎说!”白雨晴脸色一僵,又急又怕,连忙厉声喝道,“他们是客人,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小姑娘指向老六、老七,说:“舅妈她们说,他们俩是仇人。”
话音刚落,白雨晴立马霍然起身,三两步冲到小姑娘面前,狠心扇了小姑娘一耳光。
“还敢乱说!快给客人道歉!”
小姑娘顿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当妈的固然心疼小女儿,可她决不能在关伟和宫保南面前,让家人流露出任何复仇的苗头,否则,挽救家族老小的性命,便随时可能功亏一篑。
小姑娘一边哭,一边给关伟和宫保南道歉。
为表歉意,她还刻意把手上黑黢黢的冻梨递上前去。
关伟觉得没劲,当下便起身道:“没事儿,没事儿,童言无忌。少姑奶奶,你先忙,咱们哥俩儿这就告辞——啧!不是,老七,你干啥呢?小孩儿的东西你也要?”
宫保南耸了耸肩,咬一口冻梨,对小姑娘说:“还挺甜,谢谢嗷!”
这时候,院里的老妈子才急匆匆跑进来,连声自责道:“少姑奶奶,对不住,这会儿人手不够,我刚才一不留神,就让这孩子……”
“行了行了,快把她带出去吧。”白雨晴神情憔悴,小女儿的哭声更让她心慌,“两位兄弟,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
关伟和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