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擦枪走火呢!我除了当兵打仗,别的全不会,你让我去辽阳,咋活呀?”
“做点小买卖呗,干啥不能活呀?”赵灵春反问,“你总不能当一辈子兵吧?”
“这话倒也没错。”王延宗苦苦应对,“可这本钱从哪来呀?”
正说着,王延宗忽然瞥见梳妆台上的首饰盒。
赵灵春何等机敏,看他眼神不对,立马便将首饰抱在怀里。
“那可不行,这些首饰我得留着。”
逼着自家女人卖首饰度日,王延宗也觉得跌份儿,便不再去提,想了一想,心里确实喜欢眼前这女人,又说:“灵春儿,你要真是愿意跟我走,我也不磨叽了,去他妈的巡防营,大不了不干了,只要你诚心,咱们另起炉灶,重新开始!只不过,开始的时候,你可能得吃点儿苦。”
“我能吃苦的,我要求也不高,一个两进小院儿,马车咱得有一辆吧,下人不用多,两个就够用了,再请个老妈子做饭刷碗,那些东西我也不会弄,还伤手,要是做买卖的话,柜上得请个账房,你说是不?嗯?你怎么不说话了?”
赵灵春自顾自地打包行李细软,忙得不亦乐乎。
王延宗此时却已经冷下了脸。
显然,两人对吃苦的定义,并不相同。
看着心上人忙碌的背影,王延宗冥思苦想,沉吟了好一会儿,猛然顿悟,却问:“灵春儿,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你、你瞎说啥呢!我,我能得罪谁呀!”
话虽如此,可赵灵春惊慌的神情,已经代替了真实的回答。
王延宗不信,站起身,宽慰道:“灵春儿,先不说我能不能捞你出去,你要是有什么麻烦,就跟我直说,就算我手上没兵,之前我也算是道上的人,至少在奉天,总能帮你说两句话。”
赵灵春有点犹豫。
王延宗又说:“你怕什么,我在这呢,谁敢欺负你?把我逼急了,我他妈一枪崩了他!”
赵灵春纠结了许久,思来想去,最后觉得,如果此刻不将实情和盘托出,只会导致两人对形势的判断出现偏差,彼此之间,词不达意,难免渐行渐远。
“我……”
赵灵春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吐露实情:“我害死了江城海和红姐。”
“啥?”王延宗差点惊掉了下巴,“你害死的?之前不是你去找我,让我去帮‘海老鸮’出头么,你咋又害死他们了?”
随后,赵灵春便三言两语,说清了自己的身世和家仇。
王延宗听罢,缓了好长一段时间,方才怔怔点头:“奇了,巧了,合着这是一笔江湖债呀!”
赵灵春垂下眼睛:“这事儿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信,可确实就发生了。你……跟‘海老鸮’和‘串儿红’他们……”
“哦,交情肯定是有。”王延宗摆了摆手,“不过,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一码归一码,谁也不能挑你的不是。可我就是好奇,你天天在这‘会芳里’待着,动动嘴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