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福格瑞姆扬起下巴,“来坐一会儿?”
费鲁斯拎起窗边的椅子走来,在放下椅子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阿库尔杜纳终于找到开口的机会:“原体大人,您好。”
如果剑术大师没有单膝跪地以示敬意,这只是因为以他现在的恢复状况,从病床上爬下来行礼的过程将会显得尤其滑稽。
“你可以称呼我的名字,阿库尔杜纳。伱已经证明了你的才能、勇气与忠诚。你为我的兄弟所做的一切都值得赞赏。”费鲁斯对他说,然后坐下。
“我的荣幸,费鲁斯大人。”阿库尔杜纳用手在胸前比了一只天鹰。倘若他此时身着甲胄,那就是他胸前的鹰徽所在。
费鲁斯看着福格瑞姆,他不常有这样难以开口的时候。
伤疤是荣誉,也是缺陷,从前者的意义上而言,它增进了个人的完美,从后者考虑,它又破坏了个体的无瑕。他突然发现这一矛盾的存在,以及福格瑞姆对伤疤的接受。
“我需要为你做任何事吗?”费鲁斯问。
“当然,钢铁之手。”福格瑞姆轻声笑了起来。
费鲁斯立刻明白了他的双关,福格瑞姆心中所想的内容对他而言总是并不难猜。
同时,在福格瑞姆愿意提出要求之后,费鲁斯终于放松下来,一层缠绕心间的阴霾悄然褪去。
“还需要一只戈尔贡的魔眼吗?”说真的,他并不是不会开玩笑。
“哦,我还不想看谁就让谁变成石头。”福格瑞姆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毕竟他脸的另一边暂时没有眉毛。“来一只钢铁之眼就够了,美杜莎。我该怎么向你道谢?”
“用它在你脸上的状态来证明,钢铁之眼比马格努斯每天变色的那只斑斓义眼更摄人心魄。”费鲁斯说,“还有,下次你在做什么大事之前,其实可以告诉我一声。”
福格瑞姆伸手拍了一拍费鲁斯的肩膀。“当然,”他声音柔和。
接着,他忽然想起来:“还有,你可以把这个图章刻在我的钢铁义手上吗?”
福格瑞姆从床上的一堆绘图草稿中取出一张,递给费鲁斯。
总体上而言,那是帝皇之子的单翼徽记,只不过在翅膀末端,福格瑞姆为它添加了一些小小的改动。
它的羽翼不再是一根根的金羽,而是燃烧的火。
——
当马格努斯高大的赤红身躯走进钢铁勇士的荣光女王铁血号的图书馆之前,所有在场的千尘之阳战士都如同心有所感,齐刷刷地安静下来,噤若寒蝉。
少数几名钢铁勇士不明所以,也跟着这些知识丰富的学者,在面面相觑中保持了军团训练一般的安静。
因此,当马格努斯真正推开图书馆大门时,他几乎为室内连翻书声都没有的诡异状况感到好笑。
他叹了口气,在高层视界中锁定了几個他的基因子嗣的位置:“你们都过来。”
换上了奥林匹亚托加长袍的几名红衣学者乖顺地从各处走来,钢铁勇士们终于品味出气氛的不对,一个个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