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他们身披令多恩眼熟的盔甲形制,但和现在军队常用的马克二战甲相比,似乎还有所改进。
陶钢甲上原本的颜色被鲜血覆盖,标识被刀刃割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为亵渎的由横杠和竖纹组合形成的深色标志。
大量尖刺和非人的亵渎特征从它们肢体的所有空隙中伸出,武器和肢体相互融合,原本将为他们换来强大的计算能力的头脑被没有杂质、放弃思考的狂怒所取代,付出的心智换来更加疯狂的战斗本能。
“阿斯塔特?”金色颅骨说。
“是的。”多恩确认了这一点。
这令多恩感到困惑,他从未听说有哪个军团现在已经出现了大批量变异或者被统一除名的战士——也有例外,佩图拉博的秘密任务执行者,不,那不能算。
不论如何,他像杀戮恶魔一样杀戮他们。既然这些曾经的战士与他为敌,他们仅剩的身份就只有敌人。
每秒之内,都有数次有效的攻击被多恩用出。没有携带盾牌是一次意料之外的失误,他用更加扎实的战斗技艺去克服这一切,去战胜从身体各个方向袭来的包围性的多重攻击。这些形似阿斯塔特的战士带来了更为精心策划的突袭,然而他们还无法伤及一名基因原体。
他在鲜血的沼泽中依靠战斗行走,让敌人的尸体成为除踏脚石之外全无其他意义的有机物质。他们在他的剑刃之内倒下,成为黄沙中的焦土的一部分。在这一片被血液和泥土混合的沼泽与被创伤和狂风所笼罩的沙原中,他只拥有这一小片虚无的土地。
敌人的血液从缝隙里洒进多恩的金甲,渗入他的里衣,令他感到一种受缚的僵硬。它们渗透到了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液,每一根骨头,每一丝意识。即使如此,他的内心依然平静,没有疯狂,杀戮仅仅和生存等价。
在这混乱和狂暴的核心之中,永恒的斧头、刀剑、钉锤、链锯轰鸣的血沙风暴里,基因原体的金色战甲成为唯一恒定的飓风中心,稳定地带动整个未诞者和腐化战士的袭击轨道向前方移动,如同一片深红暴风中的静止之眼。
“你是在深入这片领域,还是在向后退出?”颅骨提问。“你在寻找你的道路吗?”
“我在前进。”多恩对自己说。
他的听觉正在恢复,整个鲜血的世界正向他更加地逼近。在小型的恶魔和阿斯塔特之外,也有一些不同的巨型战争机器向着他靠近,那些巨大的红色恶魔手持仿佛能轰散并碾碎眼前一切敌人的巨剑和魔爪,从喉咙和加农炮中爆发出的热血洪流和喷吐轰炸将地面的沙土烤成焦黑的碳化结构。
更加庞大的恶魔的攻击终于在他的盔甲上留下焦痕,有极少数的几刀穿透了他的金色护甲,多恩毫无表情地无视了这些轻微的疼痛,予以还击。
他用手臂外侧挡住连枷的攻击,这次攻击比他想象得更重,他的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