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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是否还记得,数月间被传召进京的福王?”见众人都看过来,钱谦益撩了撩袍袖,不急不躁的说道。
“这与此事有关联?”
高攀龙皱眉道。
“当然。”
钱谦益嘴角微扬道:“眼下的形势,明显是你说你的,天子做天子的,诸君也都知道,当初光宗皇帝并不得神宗皇帝青睐,连带着今上在东宫时,没有得到好的教习,尽管那时国朝有不少人进谏,但神宗皇帝却不听谏。”
邹元标、赵南星、高攀龙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流露出各异的神情,这点他们是知晓的。
甚至在朝有不少人,将眼下天子这般率性而为,与那时没有得到好的教习,紧密的联系起来。
如若自幼就能接受教习,那天子绝不会像现在这样。
“眼下我等要做的,是于朝野间营造一种势。”
钱谦益见众人有所猜想,遂继续说道:“要让天子能离开乾清宫,可以临朝,可以召见大臣,唯有这样,才有可能去改变些什么,诸君觉得呢?”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该怎样做呢?”邹元标皱眉道:“毕竟先前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可结果呢?”
不是午门廷杖,就是逮进诏狱,只是这些话,邹元标没有讲出来,而是在心里暗暗道。
而在说这些时,邹元标就想起皇明时报,这个被徐光启负责的差事,要不是此物,那过去的舆情就不会那样。
“前几日,一布衣找到了本官。”
钱谦益却没有接此茬,慢悠悠的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在众人的注视下,淡淡道:“此人叫汪文言。”
汪文言?
邹元标几人脸色微变,此人不是先前王安的门下吗?
“见到他,本官想到一件事。”
钱谦益撂下茶盏,嘴角微扬道:“要是能在京城一带,掀起福王为何进京,且不得天子待见,那就能令红丸一案再起风波。”
在新岁休沐之际,钱谦益可没有闲着,跑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或许有加深关系,增加名望之算计,但更重要的一点,是钱谦益想要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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