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松野很想睁开眼看看，但又不敢，因为他更害怕面对工美的愤怒与质问。

    老人哀求道，“别，别，别……她要是知道，真会骂我的，闺女，别……求你，我错了……我保证，我再也不抽了……”

    松野心想：哦，原来是他女儿，怪不得这么凶……这老爷子也是，都住院了还要抽烟……瘾有这么大吗？

    护士道，“拿来！”

    “啥？”

    “烟！”

    “我没有……我是跟别人要的……”

    被褥和枕头被掀开的动静响起。

    “闺女，真没有，你别找了……”

    片刻后，护士大声道，“这是什么？没收。”

    “别，别呀……”

    “你就作死吧！”

    愤怒的脚步声响起，然后是房门被重重关上的动静。

    老人叹息一声，咕哝道，“唉，这都是啥闺女？抽口烟都不行了……唉……小时候被老妈管，长大了被老婆管，而老了呢，还得被闺女管……唉，我这一辈，就没自己能做主的时候……”

    杰瑞同对方搭起话，“大爷，您女儿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

    “我也知道她是为我好……但不能对我温柔一些么……嘿嘿，就像你师母似的。唉，我这闺女，成天凶巴巴的，一点笑模样都没有，不是横鼻子就是竖眼睛，还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做……我那大女儿更过分，管我就像管她儿子似的……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她是一点脸面也不给我留啊……”

    工美是挺温柔的，可……可……可她不想要我了……

    老人继续絮叨道，“我是老了，但又不是傻了……这两丫头每天都像管犯人似的管我，我能不郁闷么……郁闷了我就想抽烟……唉，我也知道烟不是什么好玩意，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嘛……以前办案的时候，成天成宿不能睡觉，只能靠它硬撑啊……”

    “办案？大爷您以前是？”

    “和你一样，侦探。不过是中心区的。”

    杰瑞起立的声音响起，“原来是前辈，失敬。晚辈叫杰瑞·克莱夫，是V区见习探员。你好，前辈。”

    “哎呀，敬什么礼嘛，我最烦这些繁文缛节了。坐回去，快坐回去。再说，我都退休了嘛，也不是什么大官，所以不用的，真不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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