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踢他们一顿。
黑暗中,她仿佛看见鹞鱼吞噬掉博士和朴松民的场景——他们在它的肚子里融化,他们发出痛苦的哀嚎。先是他们的皮肤,然后是裸露的肌肉,最后是他们的骨架……
眼泪掉得更多,心里一阵阵地抽搐,五官也纠结在一起,左右翻滚,互相折磨,她差点没忍住,哭出声来。她将头深埋进膝盖,开始默默抽泣。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再次响起。这次,她接了。
“南瓜,你在哪儿?你没事吧?我去接你。”朴松民焦急地问。
“哪有你这么问的?”博士的声音出现,“她也没在这里生活过啊。哎,你可真够笨的,耳机拿来,我来问。”
眼前的世界突然亮了起来。
“丫头,附近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没?简单描述一下。”博士问。
“有……有一个圆形尖塔……我在它旁边的天台里……”她小声说。
“哦,知道了,Z区岛办公厅办公大楼。”
……
几分钟后,朴松民和博士找到了她。他们也将暂时休息处安置在了以前的区代表办公室——位于建筑三楼最中央,二百多平米的样子。屋子中间还有一套被遗弃的,布满灰尘的办公桌椅。但椅子只有两把。
窗外便可看见那条静止的鹞鱼和碧蓝如洗的夜空。
朴松民用芬格里特手里仅剩下的三张纸巾擦干净了两张椅子,然后让她和博士坐下,他自己则直接坐在了地上。
惊魂未定,又气愤不已。她仍旧哭,但这回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生气。朴松民哄了她几句,可她不想理他,于是他只好作罢。接着,他便和博士聊起了天。
他说:我就奇了怪了,这破鱼怎么对你的那辆车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们刚才就是在它脚底下跑过去的,可是它连动都没动一下……博士,你是不是早知道它是个什么玩意?
博士冷哼一声道:我知道个屁!没准是它的胃口娇贵,只喜欢吃值钱的东西呢。
“好吧,当我没问。”朴松民看向窗外,又问,“它怎么不动了?上次它把蜻蜓弄死之后,不很快就消失了吗?这次怎么停留了这么久?”
可能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博士盯着鹞鱼看了一会儿道,“消食儿呢吧,没准一会儿它还得拉一泡呢。”
朴松民没心没肺地附和,“飞行汽车牌大便?嚯,那这泡屎可真贵。”
芬格里特忍不住瞪向他,她心想:这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