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金色美绝的祭衣随着身体一起躺在冰冷的祭坛之上,在被用来固定身体的钉子触碰到蓝禾的四肢之前,她缓缓转过头来,以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越轻涯……
你就是这么爱我的?”
姽婳城内,只因一纸邀约,她就放下一切,跑到南疆这个和他初次相见的地方。
他对自己说,他很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当年将自己推向李克用,对不起两人后来十多年的寂寞相守,对不起让自己一个人在姽婳城和望岳楼之间挣扎,总之,他错的太多太多。
在最后,他说事情虽然无法挽回,但还想为自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重振当年两人一起创建起来的血莲教,让它和姽婳城相连,成为她最大的倚仗。
还有,
就是他有办法治源儿因为过度修炼外加受重伤而落下的病根。
所以,她来了,
不惜放下一切地来了。
所以当银色的长钉扎进蓝禾的血肉时,她没有喊疼,她只是笑,笑自己的荒唐,笑自己的痴情,笑自己的傻。
万般计算皆成空,千般情意,都付笑谈中!
他的心中,是否会有一丝丝的内疚,是否会有一丝丝的悲伤……
身旁的人没有回答,只是震颤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圣女为祭……血莲……重生!”
鲜红的血液沿着长钉流到池水之中,整个池水逐渐变得血红,那最中央的血莲,也在一点一点地张开它的花瓣。
“母亲!”
暗处的角落中,
一袭青衫男子高喊出声,紧接着他身旁的一个少女腾空而起,持剑就朝着越轻涯奔来。
“教主小心!”
右护法蓝若赶忙将越轻涯推开,这才避免了被刺中的危险。
“何人胆敢在我血莲教祭典上放肆!”
越轻涯稳定身形后,立即厉声呵向所来之人,却在看清那人的面容时,惊讶地愣在原地。
在持剑女子的身后,一个衣衫单薄,拄着一支竹杖的纤弱少年,踉跄着跑到祭坛之上,拼命地用手去探寻蓝禾所在的位置。
一直垂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从蓝禾的眼中掉了下来,在生死的最后关头,她多想用手去碰一碰自己孩子的脸……只可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