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怪你了。”
“我一直很想你。”谢从安小心抹去她脸上滑落的泪。
当时,第一次失去挚友的伤心痛彻骨髓。她自以为那会是一生难忘之事,却又混沌未改、懒怠轻敌。再后来,一件件事情接连而至,直到再也无法挽回。
“笙歌,我离开长安后有过许多古怪经历,至今未能明白自己为何会到了这里。甚至……被夏家姐弟救下也不知是巧合还是被人安排。所以,张庐之事,”她顿了几顿,努力的想要让自己听起来不要像是在寻找借口:“是我自私,无法摒弃夏家姐弟的恩情不顾。是我担心拖累他们才躲了起来。你若不能原谅,就只管恨我便是,我会想办法补偿。”
“补偿?”笙歌吸了吸鼻子,嗤笑一声,“设下计谋让我为你寻宝斗富,又利用此事让我与你夏家酒坊合作,好一个七窍玲珑心的林姑娘,你就是这样补偿我的?”
谢从安这次真的脸红了,起身郑重冲她行了个礼道:“这次是我不对。原本真的是想要替你出气,我也没想到说着说着……”发现越解释越乱,只能叹口气罢了,“欠你的且容我几日,我会慢慢还的,你想怎样都行。”
笙歌抬手让她停住。“我只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问。”谢从安点头等着。
笙歌的脸色变了几回,最终才问道:“……你,当真不怀疑……那晚是我故意放你们二人独处一室的么?”
一直紧绷的谢从安忽然长长的松了口气,笑着对她摇了摇头。
张庐事发当晚的故事的确并非是她与樱桃说的那样。
她只身来到扶风坊时,大厅的灯火已全熄灭,只有二楼正中的天字房仍有光亮。因为没有灯笼,她爬楼梯时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不小心连袖口都扯裂了。
到达二楼时,瞧见那里房门未阖,里头似有人声,她便以为笙歌也在里头,直接推门而入,没想只看见了明显是喝醉了的张庐歪在椅子上,嘴里还嘟嘟囔囔的。
四处寻人时,她不小心被张庐从身后抱个满怀,随后挣扎不脱,便用摸到的首饰盒子砸死了他。
后来笙歌带人闻声而至,见到了这副场景,便登时让人将张庐拖了出去。
谢从安整理好衣服才刚坐定,两人话都还未说上几句夏家姐弟就赶到了。再之后便没了机会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