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又重复问了几遍。被扶着坐到了床上,好一阵才缓了过来。
“姑娘,你能听见吗?”樱桃哭的乱七八糟,肿着眼睛问她。
谢从安只觉得后脑勺跳着,疼的要命,脑袋里有奇怪的声音响着,晕的她睁不开眼,于是闭着眼道:“怎么了?”
“你的头碰着了,流了好多的血。”樱桃已经哭得满脸是泪,啜泣着话不成句。
“她们人呢?”
“都,被华娘子拖下去了,她,好大的力气。”
谢从安挤出个笑脸,试着去动疼痛的手臂,皱眉确认着:“衣裳坏了?”
樱桃一直用手捂着她头上的伤口,也不敢乱动,只能劝她安分些,又吸着鼻子道:“坏了。袖子和背后刮出好大的两条口子。”
“真不错。”
谢从安这次笑的开心极了,仍故意逗她:“这下子衣裳也不能搞特殊了,脑袋上还多了个洞,她们好歹得再费些心思,看看能有什么办法让人看上我了。”说着又咕哝一句:“可惜没能惹到她们打我,不然这张脸也不能用,那就更好玩了。”
樱桃听了慌张又惊讶,“姑娘难道是故意要水仙她们来打你的?”说着又大哭起来,“不是说只要那架琴么,怎么会这样。她们也是奇怪,平日里都玩的那样好,今日怎的就这样在意……怎么会这样呢,姑娘受了这样重的伤,原本身子就差,万一再有个什么……我……我该怎么办啊……”
“不怕的。”谢从安轻咳一声,口中漫着股铁锈味儿,头疼的更厉害。
她勉强着笑,继续逗樱桃:“你家姑娘我会些花拳绣腿,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虽然不怎么厉害,却最懂拿捏轻重。且放宽心,不会有事的。”
看着谢从安满身是血还一直纾解自己,樱桃更添了愧疚,情绪交杂到了极至,整个人都哭的颤抖起来。
因为太过痛苦,谢从安无暇去做多余的思考,只知道这次是最后的机会。有了这一番状况,华娘子大概也不会再让她再单独待着,或许也能借此要回樱桃,亦能再见到覃婆或是其他医者,又或是那个神秘的江湖客。
她必须要见到外面的人,拿到更多的消息。至于身体和分寸,哪怕是真的交代在这儿,她也不想去想了。
只要做事便会有意外。只求能她还能有一点点的幸运,能让华娘子重新安排花期,让她争取到更多时间来计划逃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