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对方点头,眼眶里的泪珠眼看着就要掉下来。
“那她们给我起名字了吗?”谢从安问。
见她不说话,只能再问一次,“我有名字吗?”
对方却忽然哭了起来。
谢从安无奈叹气,只能指着桌子道:“我渴了。”
小姑娘默默起身,慢吞吞的倒了碗茶来。
茶叶很粗,都是些沫子,入口涩的很,不如下午跟着点心送来的好。
谢从安扯了扯她的袖子,“你坐下。”又用茶沾了沾唇,沉了气息道:“我问你答,不要扯谎,不然我会直接告诉华娘子,不要你了。”
谢从安郑重其事的语气让对方也严肃起来,抹了把泪,正色点了点头。
谢从安费了好大的力气,总算弄明白了此刻身在何处。
澄江镇,隶属江南府的一个不出名的小地方,左依蓬山,右邻泓江。蓬山之后便是东临,其山势特殊,又有恶匪多年盘踞,因此这里没能像江南府的其他城市那样富足,一直是人丁不旺,就是个小破镇子,甚至在前身的记忆里都没什么印象,反倒是附近的陵化县城更出名些。
“那些霸匪生事,官府就从未管过吗?”谢从安自言自语的歪在了床边。她实在累了,让小姑娘去倒了杯茶,又问:“你今晚睡哪?”
对方却利索地往地上一退,竟是直接躺在了脚踏上。
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模样,谢从安一口气顶在胸口,只能劝自己忍耐。
毕竟也没有人生来就是会做丫头伺候人的,一切都得慢慢来。
好在华娘子对她很是照顾,屋里一直燃着两个炭盆。但是估摸着没有被褥,入了夜还是会冷一些。
本想叫她一起睡算了,但是一瞧见那双蹭来蹭去的污黑脚底,谢从安还是忍住了恻隐之心。
“你去将窗缝再推开些,将一个炭盆挪过去放在窗下,一个放过来,再把灯熄了。”
谢从安吩咐完毕和衣躺下。不知是不是适应了,被褥上那复杂难闻的浓重熏香闻起来已经不怎么反胃。不知明天等待自己的又会是什么。
*
心事太多,谢从安折腾到半夜才勉强睡去,结果早早又醒了,跟脚踏上的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看了半晌。
“我想洗澡,你去备些热水来。”
没想到,离开的小姑娘却带回了大惊小怪的华娘子,“你那处皮肉尚未长全,怎么就要洗澡?”
她人本是急冲冲来的,说话难免带了些怒气,结果一见了镜前立着的谢从安,口气忽然软了。
“虽说覃婆是熟手,针刺的伤口也不大,可你毕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