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惊讶无脑如我竟然也能想明白?”
婴癸抱拳颔首,静了片刻后才开口答道:“主子,说的不错。我就是在那之后被侯爷特意选出安排到主子身边来的。此事,谢氏一族中,并无第三人知晓。”
谢从安的眼中忽然涌泪水。她咬着唇,瞬间又是一副小女儿受了委屈的模样,“我其实不明白。爷爷他为何要这样委屈自己。”
她哽咽着望向已经烧作炭状的谢元风。
“既然这样恨,又为何要将族长之位交给五房呢?”婴癸忽然问。
谢从安吸了吸鼻子,望向重重乌云后的朦胧月光。
“你知不知道,太阳,其实是个特别烫特别大的火球。它距离我们太过遥远,才看起来比较小而已。”
谢从安边说边往前走。婴癸知道她是要去寻父母的坟茔,便跟了过去,示意后头的人整理干净。
“所以越接近太阳就会越热。就像火一样,我们保持距离,便可以控制温度,但如果你忘了,一不小心便是焚身之苦,化作黑灰,下场甚至连方才的谢元风都不如。”
“主子的意思是要送五房去见太阳?”
谢从安知道是自己卖弄的过了,却不知婴癸是故意歪曲还是无心会错,气呼呼的冲着婴癸直皱鼻子,“若要取之,必先与之。或者说,先推他上去,这样将来掉下来,才会够痛。”
她手脚并用的比划着,似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来保证婴癸能听明白。说完之后又笑得一脸天真烂漫,直至淡去,仅余唇边微微上翘的一角。
谢家的这位少主,善于读取人心,早已将无辜和邪恶的行事风格玩弄于鼓掌之间,只不过,她喜欢将前路提前规划,让坏人自己赴死,坏的也算是有界限原则,作恶也做的干净清白。
谢从安不知婴癸心内所想,只觉得憋闷了许久的心情,终于在今夜松泛了一点点。
她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人,却也从未动过做坏人的心。只不过,若是以德报怨,则何以报德?
所以谢孚,你且等着。
我谢从安从异世而来,就是要为同名同姓的自己讨回这一家三口迟了十几年的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