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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入墓园就在寻找什么,直到看见了一处的人影,径直过去,到了婴癸身前,扫了眼跪在地上瞪圆了眼望着自己的谢勋,露出些惊讶,“洗过了?”
婴癸点头,这是上次在谢府学到的。
“怕熏了侯爷。”
提起爷爷,谢从安的眼眶又开始发酸。她含糊的嗯了一声,“爷爷爱干净。”说着踢了一脚地上的东西,跟着抬头对上一旁的谢勋。
“今日是你死期。还有什么话想说?”
谢勋只觉得胸口一松,迫不及待道:“你我仇恨已解,又为何将我抓来此处。”
“仇恨已解?”
谢从安一脸听不懂的样子摇了摇头,接过婴癸递来的鞭子,抽出手柄中的尖刀,顺手挽出个刀花,试了试自己的技艺,可有生疏。
“谢秀才,你说的话我听不明白,听了也不高兴。”
她罕见的肃着一张脸,不悲不喜,不怒不笑。
谢勋见了那柄闪着寒光的刀,自然知道不好,眼神闪烁道:“无论如何,我都是在为苏姑娘报仇。她既然心悦于我,我便自当为她报仇雪恨。只论说杀人偿命,也是你害了侯爷!”
此事不提还好,谢从安被气得冷冷发笑。“先不说我与她之间有没有这个所谓的仇恨,你却最是没有资格替她报仇的一个,更不该对爷爷动手。”
“我为何没有资格,苏姑娘与我两情相悦,以后便会是我的妻子。你伤我爱人,毁我生活,还害得我有家不能回。你若是读过书懂得些道理,便该在侯爷的坟前自杀谢罪!”
面对谢勋声嘶力竭的狡辩,谢从安似听见了,又似没听见,连眼睛都未眨上一眨。
她逼近一步,低下头对着谢勋一字一句道:“你要讲道理,我便跟你讲一讲道理。你是谢家族人。承蒙祖荫,明溪族中自小便养你读书习字,甚至有分发的银钱田地供你们一家衣食无忧。就算是后来被迫离家,也是住在我忠义侯府里,可曾让你受过半分委屈?谢氏百年繁盛,早先的富庶是得益于祖上经营,可你们也见过了家势衰颓之相,却还能在太公拿命延续的富贵中沉迷不悟。这些年来,凭借着一己私心将坏事做尽,能够平安至今,不过是因为爷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