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谢从安静静看着忽然凶猛窜起的火舌疯狂吞噬着金丝绣线的龙纹。上头的文字都已记不大清楚了,毕竟都是些拗口的古语,但有两句还有些印象:
……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
她撇了撇嘴,有点想哭,又逼着自己笑起来。
“当日就在想,这样一个跋扈千金,能寻到那么多词来夸我,也是不易。礼部的官员当真是不好做呢。”
清亮的眼眸中还是涌出了泪水,鼻音也跟着浓重起来。
火盆中的圣旨瞬间已经差不多只剩了黑灰。
谢从安眨了眨眼,“反正也用不着了。待会儿我进宫去,你也就自由了。”她对着那火光顾自说着,仿佛是在对着心里的那个人。
“既然是你先走的。往后,若有往后。就别再见了吧。”
*
入宫的人已经回来了,说是去请见的不少,都等了一阵子,今日大抵是见不到皇帝的。
谢从安只说知道了,写了些东西便去净手更衣。正巧婴癸送进消息,说那边的荷花也已经摆上了。
心中计较一回,谢从安笑了笑,“继续让人盯着。宫里有些麻烦,我得去为咱们争些时间。”
果然,这一去并未能见到皇帝。
好在她早有准备。
谢从安将见到的宫人逐一都塞了银子,当即便得知皇帝也一样是病了,不过情形如何却不甚清楚,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会重新召见。
有人提点她,将着急的事情写做奏折,莫用官职,而是用忠义侯府后人的身份递进去,能早些得个批复。
她从袖中将准备好的折子拿出来,又是一番讨好,眼瞧着东西送进了书房才转身出来。
送出来的小太监在一旁低声道:“往后的事情,就只能是等了。”
谢从安笑笑不语。
她可等不得。
皇帝病了,若是一病不起,太子便是监国,或者直接登基也说不定。
压下心底的厌恶,她抬脚就往东宫走去。
虽然五房已经决定了交人,她亦可硬抢,但是若爵位之事有所延迟,恐怕又会生出什么变故。她只想将谢元风带回去生剐,不想那么偷偷摸摸的。
只需要顺利的将这个人抓起来带走,送回祖茔,等着在爷爷的墓碑前亲自血刃。
她所求的目的就只有这一个,也只剩这一个了。别的,什么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