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娘之死的追查。”
太公一时惊的嘴巴微张,望着她却说不出话来。
少女冷冷一笑,“要么舍,要么输。做好了决定就摆支荷花到阁楼里。我早先已派人入宫求请见了。两个时辰已过去了一半。这机会只有一次,过时不候。”
她说完即走,没有等他再度拉扯的意思。
已经通了风的屋子里,混合着药味的香气依然浓重。那是因为香炉中特意加入了药粉。
太公原是想用自己被气病做为借口,躲起来观察局势,顺带又能给谢从安扣上个不敬长辈的罪名,只是没想到,竟然会被这丫头找上门来。
想起她方才随口提起的旧事,太公发觉一身的汗水已湿了里衣。
“更衣。”他叹了口气。
侯府里除了闲鹤亭的水畔,其他各处都没有荷花。如今那里被她的人看管着严禁出入,此事需要瞒着谢元风的人,若不想引起动静,就必须要往外去寻。只有派人去告知谢旌,让他采来荷花,再入府探病,如此最是自然,这样估算,堪堪够得她入宫的时辰。
那个老头子教导出来的,果真不是个简单的纨绔。
*
谢从安回到房中用饭,随手翻瞧着前几次三司会审的记录,手边还有影卫今日抄送回来的细节。
皇帝大抵是又记起了爱子之心,想用谢家内斗的借口将晋王从轻发落。至于昨夜忠义侯府里面的这些一番审问,按照这位的性子推算,应是当夜就知道了。
此番查出五房杨氏的手脚,本应是顺了皇帝的意思,他老人家顺水推舟则可。但是后头晋王妃拉拢将士这一茬,也被顺藤摸瓜的揪了出来。
据说昨夜三房那里也有动静。谢以山书房的灯火燃了一夜,还派人悄悄地去了太子府上,不知是具体添油加醋了些什么。毕竟这两兄弟对彼此之间做的坏事还是比她这个外人更清楚的。
看到这里,谢从安忍不住笑了笑,这两人一个依附晋王,一个听从太子,自家这侯府,果然就没有安宁的时候。
果然,昨夜太子的奏折也是一个接一个的送进了宫,想来其中应该有忠义侯府的密信,大抵还有郑和宜查问回来的事情。
谢从安又弯了弯嘴角,原来这一夜,不仅是自己未能安眠,连皇帝都没能睡个好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