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的僵住,回头一看,发现窗子不知道何时开了。月亮躲在层层云后散出朦胧的光,桌边站着一个人,被微弱的光亮描出个模糊不清的轮廓,若不仔细看,大概就会漏掉了。
“怎么总爱躲着。”
谢从安没好气的嘟囔一句。
婴癸没有回答,反问道:“主子既然不睡,为何把灯也灭了。”
“自然是为着方便你翻墙进屋、登堂入室。”谢从安送上一对白眼。
婴癸单膝跪地,冷冰冰的回了句:“属下不敢。”
“起来,起来。”
不过是随口胡说拿他撒气,见他认真反倒更是一肚子憋闷。
谢从安又烦又恼,“有什么事你就快些说。坐下。”她指了指桌子,“自己倒茶喝。”
这一连串从未有过的指令,婴癸倒也适应的很,当即起身坐下,倒了茶抿上一口,“石万璃回来了,消息的确是送进的侯府。”
新仇旧恨刚巧撞在一处,谢从安心惊之余更恨的咬牙切齿。“给的谁?”
婴癸看着她,似在思索要如何回答。
“府中有人一直在暗中盯着,属下的人未敢打草惊蛇,只用了些谣言惑术动摇其心,他已提出了要求,须得明日亲见才算。这背后之人若想知道什么,必然是要亲自现身了。”
就是说这敌人身份还未清楚。不论怎样,总算也是个好消息。
谢从安重重点了点头,“此事做得极好,我得赏你,好好地赏你。”
她在身上摸了几下,忽然想起自己连首饰都被扒拉干净,全落在谢珩哪儿了,只能抬头朝婴癸尴尬的笑了笑。
婴癸却不明所以,只管谢赏。谢从安灵机一动,将怀里的荷包翻了出来,“这个给你,你去帮我查查是什么意思。”
婴癸上前半步,扫了一眼就即刻退了回去,不再说话。
谢从安以为他嫌弃这是个女孩子的东西,笑嘻嘻道:“你帮我收着,查出东西来,我再赏你别的。”
婴癸却仍是头也不抬,巍然不动。
这样莫名其妙的反应让谢从安瞬间收起了笑闹的心思。她想了想,有些不甘心道:“你该不会是知道这答案吧?”
对方自然还是不应不答。
谢珩知道答案,不肯明说;牌坊嬷嬷知道答案,却装做不知道;婴癸也知道答案,也一样不说。爷爷究竟是怎么做得安排,真的需要如此神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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