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
她困惑又慌乱,仍是半信半疑,“你们困着我,是要杀我?”她看了眼抓着自己裙摆不敢抬头的谢又晴,还是不能相信,“若真要杀,何苦还为我治病呢?”
谢珩一直是友非敌,怎会忽然抓了她还要杀她?
谢从安略微思索,退回谢又晴身边蹲下问道:“你是怎么跟来的?”说着从她手中抽出了自己的裙角,故意威胁道:“不说就出去,省得我瞧了烦心。”
两颗泪珠又重重砸落在绞如麻花的手指上,谢又晴讷讷道:“我,是来照顾主子。珩哥哥说主子病了。”
谢从安听了就没好气,“都要杀了的还费心照顾什么,你们俩个要不要回去谈拢了再来?”跟着又抬头冲谢珩道:“要说为了那么多银子杀人也不奇怪。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们两个是如何凑在一处的,动手之前,不如让我做个明白鬼呢?”
谢又晴的泪水顺着脸前的指缝不停滑落,却生怕主子厌弃,强压着不敢哭出声来。
谢从安瞧见,瞬间就心软了,却只能硬撑着道:“反正我也已经醒了,你们是杀是放,不如给个痛快话。我身有要事,当真是耗不起也等不及。”
“不知是何种要事,竟能让谢氏家主不惜赶着送死?”
从那眼神读出恨意的一刹,谢从安汗毛竖立。去岁在铭襟香铺外的身影再次映入脑海。
在一众恐惧和慌乱中,突兀的是他的无言和极为平静的悲伤愤怒,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的是想要抗争又只能接受的无奈,是无路可走,被迫而生的出离。
平日里那些和善可亲的应对,明明是变相的客气与疏离啊!
眼前陌生的谢珩让谢从安从心底害怕起来。她喃喃问道:“我是不是伤害过你身边的什么人?”
谢珩的眼中瞬间多出了杀意。
“珩哥哥,晴儿求求你了,放过主子吧,她绝不是有心的。”谢又晴慌张的哭诉求情。
眼前这两人,一个慌张害怕,一个痛恨隐忍,最显而易见的交集就是同样姓谢。
“你是在来忠义侯府之前就与他认识吗?”
谢从安一边思量着,试探着去问谢又晴,没想到她似被戳到了痛处,竟又捂着脸哭了起来,甚至有些泣不成声。
心中已有答案的谢从安将手一摊,站起身来。“不愿说就算了。不如直接动手。结果如何,全凭造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