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他对此间细节尚有些印象,却又总是记不大清楚,只能凭借着凤清的牵线和未有的厌恶试着将长露带了进去。
刚上了马车,郑和宜只见座中矮几上摆着一只白玉酒壶,心中顿时一动,取下盖子送至鼻尖,过往的记忆顿时扑面而来。他略一思量,即刻吩咐车夫道:“改去城郊的荷风小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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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之中,谢从安不知身在何处。
身上多处的酸痛不适让她偶尔濒于清醒,却无法醒来,模糊中感觉到身旁有人来来去去,身旁不时有熟悉的声音恍过,却又不似在对她说话,心中挂念着许多事情尚未处理,在私心放弃和醒来面对之间来回拉扯,不知过去了多久,待她发觉自己正盯着一个脏旧破败的顶梁,猛的一下坐起身来。
这房中还算干净整洁,四面的墙上墙皮斑驳漏出砖石泥土,有几处还胡乱刷着锅底灰,不远处有套桌凳,也没了其他摆设,不似个富裕之家。
“来人。”
她下意识就喊出了声,记起还未确认安全,又被枕边整齐摆放着的那些钗环吸引了注意。
竟然都是自己身上穿戴的,一件不落,都摆在这里。
不是为财。
她若有所思,随手拿起一支发钗将头发盘好,跟着走去门前,推了几把。
果然是锁着的。
此时忆起自己曾到宫中找寻谢珩,两人又一同转去吃了馄炖诸事,心中犯疑:难道先前猜错了,谢珩也是个坏蛋,酩襟香铺这里并非爷爷的安排?
睡足后的虚乏和大病初愈后的熟悉酸软让她有些疲累,移步桌前坐下,倒了茶水尝了一口才发觉竟是最初自己病愈后喝了许久的药茶。
这一发现让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额头。光滑干燥,虽然不知这一睡过去了多久,身上倒还算干净清爽,是有被好生照料着的。
想起方才看到的钗环,她忙伸手去摸袖中,空荡荡的袖袋让她瞬间慌了神,站起身摸索起来,直到在胸前的内襟触到了一块四方硬物,取出看了才又安心的坐下。
忽有影子从门口闪过,谢从安回头的瞬间只听见个男声道:“醒了?”
门锁响动,跟着被推开。
门前两人一个身姿清瘦,正是她特意追回长安准备与之对峙的谢璧环,但他身边站着的那个,却是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谢从安一时惊讶的站了起来。再想想自己被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