跷处,你可想听?”
“要听,要听。”
这丫头似是极其爱听故事,当下就又来了精神,上前几步跪坐在池边。
谢从安趴在池沿,垫着下巴,慢声悠悠道:“尹羿死在高阁中。信阁之人都知道,信使无事不可擅自上楼,高师除外。据说尹羿此人公私分明,从不在信阁中处理私事。事发深夜,如此急迫需要连夜相商,想必是件挺重要的大事。那位秦师爷说,这里便可筛选出可疑之人:金影两阁的阁主薛桂和谢葑,还有信阁的贾殊。”
谢又晴觉得奇怪,“不是说现场有贾子卿的玉佩么?坏人分明是他。”
谢从安拍了拍她,示意她继续听。
“秦师爷说当晚桌上摆出的茶杯是套极为上品的酆州雪瓷。也是他细心,查问了平日里收拾屋子的仆从,知道尹阁主平日多会拿此物来招待贵客。以贾殊的身份,这是不合常理的。所以现场即便是发现了他的随身玉佩,也说明不了什么。这种随意可得的物件,本就算不上什么铁证,罪案之中被用来栽赃嫁祸最是稀松平常,所以还是要在其他细节内见真章。贾殊在案发时辰也身在信阁,可惜独处,无法自证脱罪。但此举若是嫁祸,这一点也必是做局之人早已知道的。由此可见,此人必是信阁内部之人,既熟悉这地点,能混进来丢下玉佩,又知道贾殊无人可证清白。搅乱视听,陷害贾殊,倒让我想不出他安的什么心。万谢这位秦师爷,可省了咱们好大的力气。”
谢又晴思索着道:“……金影两阁阁主的身份尊贵,他们是否与尹阁主有仇,咱们一查便知。只是为何会恨着那个贾子卿,这种事……他们在常平许多年,若有这种事,早该知道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呢?”
谢从安摇了摇头。她心中其实一直有个隐隐的猜测,只是尚无证据罢了。最近实在是太累,感觉脑子都快要转不过来。
“晴儿听说这个秦师爷在康州十分有名,且他与刑部的那个傅大人是有几分血亲的。难怪这样会查案,可见传言是真。”
谢从安一笑道:“也的确亏他在这里查问的仔细明白,当真不是个普通少年。”话到此处,她忽然抬头朝谢又晴笑的促狭,“等等若他也来,咱们就能见到真人了。”
谢又晴一双大眼水汪汪的盯着谢从安,颇为期待,“这个人,当真如此厉害?”说罢又想了想,“主子若是好奇,晴儿先去打听打听他什么模样。”
谢从安打趣道:“等等不就见了,何须心急。”
谢又晴本已起身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