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及面子才将茗烟留给自己审问。
思虑到此,他心中隐隐动气,“你是与什么人做下的这些傻事?如今既知道了要紧,还混琢磨些什么,不趁早说出来分辨干净了,难道还等着让我亲自将你处置了吗?”
茗烟边哭边道:“都是茗烟不好,只想着那苏小姐可怜,与公子一同遭受冤枉。谢勋公子亦是被无辜牵连的,茗烟想着与他安慰几句,省得他错恨了好人。我也是怕下头再嚼公子和小姐的舌根。不想他们总说小姐坏话。公子与小姐分明都是好人。”
“动手之人到底是谁?”
这次再问,茗烟伏在地上,哭的更大声了。
郑和宜再问一句,茗烟却哭着只是摇头。他气得起身要走,又忍不住回头道:“你可知这里耽搁着多少要紧,怎么还不知悔改!”
他平日话少,却从未如此严厉,茗烟知道自己错的狠了,抹了泪,啜泣着报出了谢以山的名字。
“……二公子说,只因一件无人可证之事,牵累了四个好人。我只想着若不是那日我不在,这事许就不会有。小姐也不会生气将苏姑娘关起来,苏姑娘便不会是那般个不人不鬼的样子。”
茗烟一想起谢以山的话,不禁又打个寒颤,哭嚷了一句:“小姐也不会因此受了那么大的苦了。”
他一想到小姐也跟苏姑娘在大狱里滚过一遭,心里全是后怕。
“公子为人坦荡,风光霁月,自然不屑去做什么辩驳。小姐又根本不将他人放在眼里。整日里都是因些莫须有之事,闹的满城流言蜚语。小姐护着公子,又要被连累声名。可茗烟知道的,自从公子入府后,小姐便极爱惜名声。茗烟就是后悔自己未能做好分内之事,让公子与小姐又多受了许多委屈。”
郑和宜听他一番说辞,虽是气得哭笑不得,却有些明白了谢从安的良苦用心,便提醒茗烟道:“从安和我何曾在意过这些。”
茗烟却以为公子在否认小姐的心意,当即不忿道:“小姐私下为公子做了多少事且不说。晋王府宴的流言出来,小姐当即便嘱咐了,只对外说那制作法子早被人偷学了去。连同前夜韩先生中毒,小姐连夜就派人去请凤清大人,只因扑了空才趁势挽留颜公子在府上的。她只惦记着自己进宫去了,怕公子在府里受什么委屈。这些日子出了这么多事,小姐对公子却从未疑心。连问都不曾多问一句。只要是为了公子,小姐什么事不曾做得!”
问都不曾问过一句,是从未疑心,还是本就疑心?
郑和宜刻意无视了心底的声音,问道:“二公子是亲自去的小厨房?”
茗烟摇头,“他怎么会自己去做这等事。”说着十分嫌弃的撇了撇嘴,“茗烟虽未读过多少书,却不傻的,”他吸了吸鼻子,不满的嘟囔起来,“之前与勋公子偶遇时,几次碰巧他都要在场,还特意要问咱们院子里的事。我半推半饶的不曾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