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是自己的心意,还请侯爷笑纳。”
谢从安笑着敷衍几句,又请去后堂。这样的盛情难却,凤清只得跟了进去。
路过一处假山,谢从安忽然住脚,转身问道:“凤清哥哥,你能不能与我说说,这个大礼……王曦究竟是要做什么?”
凤清眼神闪烁,半晌未能说出话来。
“凤清哥哥许有自己的难为,从安如今懂事了,也不逼你。不过看在年节的份上,给句提点可好?”
少女眼神清澈,难得的严肃认真,凤清满腹牢骚和谎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去。最终叹了口气道:“神仙打架罢了。你好好过年便是。”
神仙打架四字让谢从安心内颇为玩味。大乾的风俗,若大张旗鼓往女子家中送礼,一般默认是要议亲的意思。待凤清走完过场,谢从安折回兴水阁,方才的一通热闹都已散去,屋里只剩了谢侯一个。
老人躺在椅上,腿上的绒毯一半落地,火炉上的水壶正发出翻滚之声。房中残留着食物香气,在如此冬夜,氲氤浮暖,更显温馨。忽然觉察出爷爷的疲老,谢从安一瞬间如哽在喉,眼窝发热。她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去,仍跪坐在老人椅旁,将老人皱褶的双手握在手心。
谢侯醒来,抚上她发顶,目光多了心疼。“后悔了?”
谢从安心中一酸,强忍着扯出个笑来,却将泪水挤出了眼眶。
她抬手一抹,“没有。”
这般的模样,谢侯如何能不懂,轻叹了口气。“丫头心中当真能放下?仍如爷爷之前所说,若你后悔,不必顾及什么,随他去便是。我已余日无多,只想你开心些罢了。”
谢从安将额头贴在老人掌心,掩去惊讶。
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老人竟是无所谓的。再想想王曦几次三番的态度,心头豁然明朗。大抵是这人要她在他和谢氏之间抉择,才会闹得分手。
谢从安压住心跳,抬起头来,未张口眼已红。
“爷爷,今日的礼单摆明不是王曦手笔。连送礼这种事都有人插手,还被闹得人尽皆知……凤清哥哥说是神仙打架,从安不知此事背后都是些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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