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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娘因担心这二人,便出了院子,在外头好等了一阵才瞧见闲鹤亭中散出一众人来。认出他们两个走在一处,心中大石也算落了地。再看有人上前将他二人拦住,望了几眼便折了回去。
谢从安未料到这个谢勋如此大胆,又担心他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惹到郑和宜,便随口寻了由头将他支开。郑和宜本就不待见此人,答应的十分利落,转身就走。谢勋瞧他离去,露出一脸艳羡,在那张常年忧郁的书生脸上,显得不伦不类。
想起方才谢从安就没好气,“有事快说。”
谢勋纠结来去却不知从何处说起,踟蹰半晌,低声问了句:“从安妹妹可否代我向苏家提亲?”
谢从安哼了一声,指尖绕着身上的彩带,懒洋洋的演出个惊讶,又做羞赧。“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好做这些。”
谢勋见她没有不理,反而放了心,微微叹气道:“侯爷今日见过了巧儿,提点我请家长求娶。只是当日我家中为着迁往长安,已将祖宅发卖,现下身上又背负着那些不光彩之事。多谢侯爷惜才将我留下,又对家中长辈照看些颜面。如此,我便思量着不如借了侯爷眼下的长尊之位玉成此事。侯爷深明大义、怜才惜下,谢勋都谨记于心。他日有望报恩之时,必当赴汤蹈火,肝脑涂地。”说罢又道:“小姐与侯爷难道还要分个彼此。”
谢从安看着眼前这满口恭敬谦卑的读书人,怒极反笑,“勋哥哥说的极是,从安亦觉得有理。但爷爷已发了话,叫你回明溪请家长去,我怎好再打着他的名号插手。巧在此时正临年下,不如我吩咐谢广帮你查一查车马。借着机会将你派回明溪送年货节礼,顺带也将自己的心意一同与族中长老们说了。若能带回信物,拟定吉时,过了节不就正好办事嘛。”
这个谢府千金的身份并非摆设,两位表兄在府内的动作她都十分清楚。只是未想到这个谢元风狗胆包天,竟敢借着苏亦巧将心思动到郑和宜头上。这次若不是看在年节时下,图个吉利顺遂才隐忍不发,她早便要将这人浸油锅里炸了出气。
再瞧这谢百里的作派,更是无耻至极。这等鬼祟猥琐的行事风格,简直将谢氏的脸面丢尽。至此仍无羞愧,竟还以为可以转圜。也不知哪来的自信。难道人家姑娘是必须嫁他嘛?
谢从安暗暗后悔对谢勋一家的处置太轻才令得他觉得自己好拿捏,还敢盘算着再将她欺上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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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的杂乱之事,大大小小,乱七八糟,谢从安不堪其扰。原已入了休沐,连休七日,无需早朝,她竟可怕的早早就醒了。起身后在府上闲逛了半晌,也未能改善心情,便决定出门溜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