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孤寒。原本该应了笙歌之名的热闹一晚,莫名做了出悲剧收场。秋风飒飒,注定有人彻夜难眠。
翌日清早,难以入睡的郑和宜独自行出殿外。他远远看见一人立在小路当中,外衫被露水湿透,形容萧索,悲倦透骨,却莫名的熟悉。走近了发现是谢从安,忙换人将她带回殿中,用云被裹住。
谢从安抓着他不放。指尖青紫,整个人抖若筛糠,偶尔吐出几字,将唇咬的发白。
郑和宜吩咐了暖床热水,待转身回来,忽然懂了她口中叨念的话。
“我不敢去见笙歌,我不敢去见她。”
他忽的动容,一把将谢从安紧紧抱在了怀里。
*
永宁殿中,谢侯对王曦正经的道了声谢。
王曦在座上僵住,生硬的回了句“侯爷客气”,说罢仍不自在,端起茶盏又放下道:“侯爷放心,昨夜为防着从安截狱闹事,我安排了人看着。今早回禀说她只是在门口站了站,并未有出格的动作。侯爷放心就是。”
殿门半开,谢毅侧脸朝外望了望。满园的花草葱郁烂漫,生机勃勃,可与春色媲美。
“曦世子,你说,这些花草长在哪处才算是好?”
王曦默了默道:“长在野外总是无拘无束。生在这深宫内院,虽说要被修剪,但总要有更好的照顾。”
“如此说,从安又算是哪种花草?”
王曦看着谢毅,有些赌气道:“王曦不知。”
谢毅又转头望着殿外,轻叹了口气。
“不论从安是哪种花草,好或不好,都与这片林子里要长什么无关。王家的林子,长什么,长在哪,都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王曦先要争辩,想到了什么,忽然颓丧的低声唤了句侯爷。
谢毅看着努力想寻出话来的王曦,出言劝道:“自兴北回来,从安很是消沉了一阵,那时我只怕她扛不过去,如今总算是好了。”他顿了顿,声音竟然有了些颤抖,“世子,还请高抬贵手罢。”
王曦的眉头一挑,起身上前。谢毅抬手将他止住,“世子如今还不明白吗?皇上予你何种地位?你再这样与她牵扯下去,这株飞霄早晚是要从王家的花园里拔出的!”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