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笑意更淡了几分。他轻轻应了一句,口中似埋怨又似感慨,“还是这般喜欢桃花。”
那年春上,他二人外出踏青。萱草遍野,桃花树下的少女翩翩起舞,甜甜唱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见他过来,远远唤他名字,咯咯笑着问他,“王曦,我嫁给你可好?”
“我瞧着这不像是民间会有的东西。”谢从安抬头看着他,双眼弯弯,亮如星子。
王曦点头,“样子确实是民间来的,不过我命人重新做了。”
我的从安,自然要佩最好的东西。
冥冥之中,谢从安仿佛被那为出口的浓重情意烫了,慌忙转头去瞧门窗,莫名问了句:“还是没有人来接应吗?”
王曦已在墙壁旁的高背椅上朝内坐下,将脚翘于高几另一侧的椅背上。他抱臂垂眸,姿容慵懒,“风雪大了一阵,怕是不好上来。看样子要到后半夜了。”
谢从安其实很想问问他怎么会忽然回来,却又怕触动旧事,再思及隔壁那两个人,决定还是少说一些,便捡了些不轻不重乱问。
“北疆好玩吗?”
“不好玩。”
“为什么?”
“风沙大,还没有小美人。”
“你有军务在身,又不是游山玩水。”
“那也不好…”
“你此次回来待多久?”她抢了一句,却不知打断的是“没有你”三个字。
王曦笑笑将话咽了回去。
他本就是为了她回来的。
他一直知道那些别扭,只是等到离开长安也未得机会再见。直到听说皇帝赐婚他才慌了,忘了身负的秘密机要,待反应过来时已经跟上了那路北上献贡的人马。
如今人已见到,或许也该回去了。
想到那句“我不是你的谢从安。”他又看了眼她发髻的温润桃花,微微偏头,掩去眼眶酸涩。
未等到回答,谢从安也在一室的温暖中昏昏欲睡。
韩玉过来探望时,一个窝在炕上睡颜恬淡,一个在墙边高椅上跷脚抱臂,闭目舒养。如此登对的一对璧人,任谁看了也要忍不住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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