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的一双桃花目中有着比屋外风雪更甚的寒意,冷冽逼人,取他性命不过顷刻之间。
“你们干什么!”笙歌见三人进了内室就没了动静,不放心的过来看看,见了这情形,急得拿药瓶往王曦身上砸去。“世子爷你疯啦。我们是跟从安一起来的,不是奸细!”
王曦抬手接下,看了一眼,又打开瓶子嗅了嗅,随即皱眉,一手去揉鼻子,一手将瓶子递过去谢从安鼻下晃了晃。
混沌之中,谢从安只觉一股刺鼻的气体直冲天灵盖,小脸一皱,坐起身来,张口便吐。
只听谁喊了句:“走开!”她清醒过来便见王曦一脸铁青的对着床下,她欠身一瞧,马上心虚的去拉他袖子。
这人貌似是有很重的洁癖的。
“给我闭嘴!”王曦脸色难堪的起身去了屋外,留下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瞪了一阵。
韩玉从炉中扒了炭灰来清理,笙歌从外室的炉中取了暖好的酒来给她漱口。谢从安包着被子左看右看,忽然惊呼一声,“韩玉你脖子流血了。”
韩玉伸手一摸,果然满手是血,想起方才的动静,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表达不满。
笙歌摸出条手帕给他包上,忍不住去问谢从安,“你与世子是怎么了?”
“还能怎的,”韩玉摸着脖子,眉眼不对道:“招惹了世子又去招惹瑾瑜公子。如今被找上门,只能装病卖疯罢了。”话中的鄙夷让谢从安忍不住皱眉。
好友被骂,笙歌哪能忍,随即梗了脖子骂回去。“你这姬子只知曲中你和我好,我与你恨,可知世事远比那些故事要复杂难为得多!世子与从安许久未见,两人之间有多少误会你又怎么知道!他们这种官宦子弟,交际起来的猜疑忌讳可是你我这等人能想明白的?从安这种性子,必然是有苦也不说的,你身为朋友,不帮着她体谅她,反而给她带这水性杨花的帽子,还算不算的是个人!”
韩玉又哼一声,气势却已弱了不少,“水性杨花可不是我说的。”
笙歌气得起身跺脚,“你,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个蔫儿坏的王八!”
谢从安觉得脑袋开始一跳一跳的疼,虚弱的按住额角道:“不要吵了。”
“是你自己要骂的,还说我枉为朋友,虚伪!”
“韩玉你这个王八,看我不打死你。”
“不要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