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送到,老奴便回去复旨了。”
在场之人皆起身相送。王浔却只顾着不能开船的得意。谢从安瞥她一眼,默默回座挑起桌上的点心。
她从起床到现在只喝了杯润嗓的清茶,早已饿的心里发慌,只打算赶紧了事,好开启睡眠模式。可惜扫看几遍,桌上的点心都是些甜的,没什么能拿来裹腹,便有气无力的咕哝了一句“好饿”。
郑和宜即刻唤了宫婢吩咐粥食,王浔见了这些,顿时明白了崔姐姐几日都郁郁寡欢的缘由。今日亲自见了郑和宜对谢从安讨好,忽然让她有种见着了负心汉的恼怒。于是她抬手指向郑和宜,可是责问的话还未出口,忽被一掌拍得痛至心底。
十公主一时间西子捧心,泪水盈睫,奈何谢从安斜乜过来,一脸的嫌弃,“指手画脚,成何体统!”
王浔羞恼极了,转头就要找人为自己做主,可惜今日母后与哥哥都不在,她气急了却说不出话来,一肚子的骂都堵在喉间,抱着手背,又羞又痛,几要跳脚,待转身瞧见了岸上一个匆匆而来的身影,一腔的怒气顿时化了,无比委屈的喊了声崔姐姐。
谢从安本在担心是否真的打重了,目睹了这似曾相识的情绪转变,忍不住暗骂一声物以类聚。
那方王浔已速速将救星迎了进来。她一把拉过崔慕青推往郑和宜身侧,罢了还狠狠瞪了眼谢从安,让她赶紧起身让座。谢从安歪在椅上,捧着茶点欣赏歌舞,对二人闹出的动静充耳不闻。王浔刚去摸腰间的软鞭,身侧有人上前一礼,国手雕琢的优美弧线一恍而过,当即乱人心神。
“公主请坐,”
郑和宜轻轻颔首,随即转去谢从安的另一侧坐下,正正好好落入她观赏歌舞的视线之内。谢从安满意的眯眼一笑,侧目轻哼,接着便托腮而望,不知赏的是歌舞还是眼前的美人。
王浔顿时感觉如同被娘亲宫里的波斯猫挠了,脸上从耳根道眼角烧得一片火辣。她已顾不得崔慕青此刻如何,只知道自己片刻也按耐不住了。
正巧有宫婢端着炖盅进来,王浔一想到方才郑和宜为谢从安吩咐粥食的种种,怒意冲顶,撒手将软鞭抽了出去。
惊呼声中,热粥翻倒落下。
王浔的年纪虽小,却继承了她母妃的姿色和聪灵,很会讨皇帝的喜欢。平日里总仗着公主的身份作筏子生事,兄长姐姐们自然都不与她计较,伺候的宫人又不敢得罪,也是将她娇惯的一身嚣张蛮横的脾气。
她打算的清楚,郑和宜若生生受了,她便能撒了这火;若他敢将粥碗推开,殃及自己,她便要闹到太和殿去,带着给崔姐姐解气。正想得惬意,忍不住都面露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