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崔慕青那副姣好的面容上有情绪喷薄欲出,那些贵女们最擅长的波澜不惊眼见就要崩不住了。
谢从安一时吓的缩手,手肘撞在了郑和宜身上,听他一声闷哼,忙放下茶盏去看。
“碰到了哪里,可是要紧?”
郑和宜神色古怪的瞥她一眼,又往桌上看去,谢从安便跟着去看。只见面前摆着两个惯见的白底细瓷,巧用蓝墨寥寥绘出图案,一个幽幽雅兰,一个铮铮斑竹,留白处殷红细章一点,张狂笔触透露着名家气韵。不知是哪位大家手笔。她不由得心生垂涎,片刻后忽然顿悟,颊边火辣的烧了起来,却仍做潇洒的招了招手,“来人。”
候着的婢女连忙上前,她不慌不忙将桌上刚才喝过的杯子递了回去,“外子体弱,从不饮茶。收了吧。”
郑和宜抬手又落一子,谢从安分神扫一眼他通红的耳尖,心里也是慌的扑通乱跳,却掩不住哪里冒出的甜蜜,笑了起来。
崔慕青见了这一番来往,如梦方醒,方才的怒气瞬间变了委屈。她眼底含露,悲悲切切的模样,似不知哪一瞬便会落下泪来。
棋盘上黑白两色似巨龙缠绕,被黑子利落斩尾。白子虽余挣扎之力,却已基本定论。若硬要再来往几回,只会输的更惨。
谢从安因钟爱围棋,前世曾收集过不少的古局残本。像这般被高手杀的片甲不留,死状凄惨的经历更是颇多,此事难免又对这情敌生出了几分同情。她正想着开口安慰,忽听对面的晋王道:“瑾瑜公子好棋艺,只是对上女子还这般凌厉……”
“宜哥哥难道不是已经手下留情了吗?”她故意将话噎了回去,郑和宜忙垂眸掩去笑意,目光落在茶杯上,想起方才她错饮茶水的暧昧,忙又转向别处。
这些细微动作落在有心人眼中,又有了些不同意味。
崔慕青面色稍霁,起身一礼。“诚如谢妹妹所说,郑公子已是手下留情了,是慕青不肯认输,强力挣扎才会一败涂地。”
谢从安还没来得及计较那句妹妹,听她又已幽怨道:“慕青棋艺不精,对围棋之道却是当真喜爱。不知,公子可愿为慕青指点一二?”
那富贵美人幽幽怨怨的看着郑和宜,红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