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兄。”阮小七想了想顺着他意思叫了一声:“俺那两个兄弟怎地了?见了俺一句话也不说就跑去船舱待着,你那来的另外几个也是这样。”
战船转过头,“升风帆——”的叫喊声在甲板响起,随后“呼啦”一声,船帆打开,船速顿时提升不少。
“还能有甚……”用手捋了下被海风吹起的胡子,娄敏中也觉得满嘴苦涩:“这仗败的太惨,一两个月的时间三州之地没了一双,纵然心态再好怕是也受不得此等打击。”
下方甲板上的水手动作缓了下来,进入航行的船只已经不需要时刻调整,此时又没去到外海,沿着海线还算平稳,两道身影走出船舱,向着上方看了一眼,随后一起走来这边。
“加之去岁至今,石将军与厉将军两个与西军将领对战,输多胜少,今次又不明不白的丢了天台城才变的如此消沉。”娄敏中的话语顺着风飘入周边人的耳朵:“至于庞、王二位将军,多半也是如此想,白将军是手下几个得力弟兄战死沙场,忍不住心中悲戚,总而言之……”
叹了口气:“我们败了。”
“也要亡了……”话语声随着上来的身影接上,娄敏中转头看过去,拱拱手:“刘教头、谢教头。”
“娄相公。”
刘赟、谢宁二人回礼,对面瘦弱的文人再度苦笑连声拒绝,阮小七在旁边看着他二人笑嘻嘻的开口:“怎地说的这般直白,败的如此快,你二人练出的兵不行啊。”
娄敏中笑容苦涩。
“去你的!老子在方腊麾下时日不比在陛下麾下短,说的直白也算不得甚,这等事情军中上下谁人不知。”刘赟伸手拍下阮小七肩膀,笑骂一句,接着一叹:“打到现在才败退入明州,已经是难得了。”
那边的文士笑得更苦三分。
“就你话多。”阮小七将他的手扒拉开,撇了撇嘴。
这一年来,他经常往返齐、宋两地,与留在明州帮忙练兵的两人关系近了不少,当下三人谁也没恼,这活阎罗一抬头,拿下巴一点他:“到底怎个情况?”
“说起来也简单。”谢宁倚在木栏上,幽幽出声:“哪家的军队是只靠训练出来的?他等上了战场碰上的又是西军精锐,兵甲要更好一些,又都是在战场上生死搏杀惯了的,纵然咱们不放在眼里,可对这些新兵蛋子来说,一次冲突就够要命的,几次下来往往一个军就没了。”
“然后补充的也不算及时。”刘赟看看娄敏中苦笑一下:“不少士卒还是拉来的壮丁,就算你与他等讲些如何在战场保命的法子,也是左耳进右耳出,比十三四岁的少年还要难以教训。”
娄敏中在旁听的尴尬,这倒也怪不得他们,愿意投军的人虽有,却也确如谢宁所说一般,都是最先战死的,后续拉起来的队伍有些事绿林中人,有些是从村庄抓的壮丁,良莠不齐之下,难免给所有人都带来麻烦。
“之前也不和俺说。”阮小七看他两个抱怨,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嘴。
“有甚用,说了状况也不会改变。”
“告诉你了,小七你有法子帮我二人练兵还是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