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捏着酒碗缓缓喝了几口,眼神平静:“倒也合理,既然如此,就这般说定了,到时若是再寻理由推三阻四……”
啪——
酒碗重重放下,发黄的酒液在碗中来回晃动:“朕生撕了他。”
军营里仍是忙碌热闹,时间在喧嚣中流逝,红霞犹如潮汐布满天空,人、马、兵甲都沐浴在一片橘红的天地里。
休沐放松的日子里,似乎每个人都有事情做。
校场上,有骑着战马的骑兵迂回来去的在遛马,新下过雨的地面被马蹄翻起片片泥泞,也有不少士卒站在稍远一点的空地前,望着杨再兴与狄雷在那砰砰乓乓的演练着武艺。
一杆虎头枪与两柄镔铁锤舞出残影,空气中满是呼啸的风声,枪、锤不断进攻、挡下、反击,偶尔有刀光夹杂在枪影中,只是破不开那两个偌大的锤面,一溜溜火光在金属上蹿起。
人群中,吕方同狄云两个站在一起,一个抱着方天画戟,一个拄着长枪,身上甲胄满是泥点儿,显然已经是经过一场较量,看着各自的主将一枪、双锤打的火热,不时叫一声“好!”。
稍远一些的女真军营,完颜娄室在帐中缓缓擦着长剑,铮亮的剑身照映出他那张冷硬的脸,旁边坐着的完颜活女挠着头皮,用红发箍箍住的头发披散在肩上,看着自己父亲缓慢的动作。
“今次南下做先锋之争,为父没选你随军,可知为何?”将锦布放到一边的完颜娄室拿起剑油,开始做着保养之事。
完颜活女眼珠左右飘动一下,心中叫苦,口上道:“爹,你不是说军人不要有过多的心思吗?怎地开始让俺思考这些了?”
“俺还说过让你多读汉人的书,你读了?”完颜娄室抬头瞪他一眼,对面年轻的儿子蔫儿下去,随后低头擦着剑油:“如今你常年在京中任校
尉,可以不去参与那些蝇营狗苟之事,却也要懂得这些,省得将来被人卖了。”
“俺整日在营中练武带兵,谁来卖俺。”完颜活女不以为意,两手搭在腿上:“京中大小将领过百,扔块石子儿说不得就能砸中一个,就算俺这校尉乃是有品级的,轮也轮不到俺吧?”
一股油香飘入鼻中,完颜娄室一声不吭的先将油抹的均匀,方才拿眼去看他:“你有这想法怕是就离祸事不远了。”
拿起布擦拭着快要滴落的油渍:“最近一段时间部族中有些不稳,你在京中深居简出,莫要随意信人,更别与人相交。”
“这……”完颜活女怔了怔:“这等事情父亲何不与陛下说之。”
“说什么?”完颜娄室轻抬眼皮看他:“只是些捕风捉影之事,不知目的为何,不知参与>> --